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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别激动嘛,这个也是新品种,我给她取名字叫琴弦风铃草,麦克白先生你看……”
“好,好名字!”
大叫出声的不是麦克白,金毛鬼佬已经没力气发“艺术家疯”了,他脸上的垂涎和意外,已经从表演性质,不自觉转变为了内心流露。
声音的主人来自于祁建国,这货没啥艺术细胞,再好看的花卉,搁他眼中也要被打上相应的价格标签。所以在听到了白晃报出的骚包名称后,他立马极有眼色地接上了腔。作为白晃的合作伙伴,也就是俗称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祁建国的表现不可谓不称职。
而鲁斯娇兰的采购经理呢?
鬼佬的喉结正可劲儿涌动着,情不自禁就蹲在了花田旁边。
薰衣草花田够美妙够梦幻了吧?很多第一次看见普罗旺斯薰衣草的人,惊叹者有之,沉醉者有之,甚至还不乏感情丰富潸然泪下的小女生。但在眼前这一片“琴弦风铃草”的映衬下,麦克白觉得什么普罗旺斯薰衣草,压根儿就不值一提。
“这边,麦克白先生,这边的东西你肯定也会感兴趣。”白晃硬拖着不肯挪窝的老外,来到另一片他精心准备的花田旁边,拔起脚边的植物。
“噢,这是……郁金香……”
麦克白经过一而再的冲击后,也不敢随便下定论了,而眼前又一株全新植物的出现,让他这个皇家美院的高材生,此时此刻犹如一无所知的大文盲一样,傻着眼发起呆来。
“这个,不是郁金香吧?”旁边祁建国别提有多扬眉吐气,就看麦克白此时的神情,他就知道这笔生意没跑了。如果有双子玫瑰,有琴弦风铃草,还有眼前这种古怪的植物,麦克白还要坚持选择南非那家花卉公司,那他也不配皇家美院毕业生的身份。
哼哼。一开始你们不是挺拽么?五六年的交情了,遇事还一副公事公办的可恶嘴脸,现在有本事就继续啊。
觉得心中一口闷气,无比爽快地释放出来。祁建国更是不予余力地站在一边,誓要做好给白晃捧哏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顺便再冷眼看看外国佬一惊一乍的傻样,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呵呵,祁总眼光不错,的确是郁金香。”
“这不可能!”麦克白一下子跳脚起来,回头冲两人大喊大叫:“上帝,你们是在考验我的常识吗?郁金香怎么会有这种……这种……藤蔓状枝干!”
大多数人的印象里,郁金香就是一朵艳丽无比的花苞。撑在一根绿油油大葱杆子似的枝干上。当然,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这种花卉的枝干全都跟蒜薹一样,就没有绕弯的。
但面前这些郁金香。显然又开始挑战普罗大众的认知——花骨朵还算中规中矩,但那个哥特式攀附蔓延的花枝,是肿么一回事?
“怎么了,这种郁金香不好么?我本来还打算,可以用在一些栏杆。或者是攀附在建筑物上面。然后配合黑白色的玫瑰,以及琴弦一样的风铃草,整体效果很有希腊神话的感觉,你们觉得呢?当然。怎么布置会场我是外行,到底行不行得通。还要看麦克白先生的肯定。”白晃抛出了好几个大炸弹以后,又开始装无辜装纯良了。反正看现在的架势,就算是他动手赶人,麦克白这小子也会死皮赖脸留下来。
他拿出来的这些花卉,可不是用过一次就算,等那个瑞典公主的婚礼在上流圈子里传开后,鲁斯娇兰的声望肯定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促成这一成功的,除了这个企业在设计方面的底蕴,白晃的非主流花卉,同样功不可没。
只要鲁斯娇兰方面的人不傻,就一定会抓住白晃不放。毕竟就如德鲁伊所说,他捣鼓出来的这些玩意儿,在新奇夸张之余,也异常符合欧洲人审美观念……是符合大多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