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只有两个人没有震惊。
一个是在哭着诉说的刘风,另一个则是早已泣不成声的刘青。待在场的众人将这件事消化后,大长老道,“公子既然是不是兵家的人,但公子将我兵家至宝麒麟佩带回,还告知刘寅的下落,以后便是我兵家的客人,若有困难尽可开口。”
这是大长老思考片后给刘风的一个考验,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应对,如若并无正才学,那现在他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一遍的刘青脸色已经有些焦急了,刘风却依然不紧不慢,只见他站起来,弯腰行礼。刘青以为他是在告辞,急的差点喊出了声音,但下一刻刘风的话却让他舒了一口气。
“各位前辈,想必大家也知道晚辈所来为何,那晚辈就开门见山了,也不和各位前辈礼来周去的绕着。”说道这刘风突然间语气郑重起来,“晚辈这次来正是为了完成我叔父刘寅的遗愿,接掌兵家,完成他所没完成的事情。”
虽然在场的人大都已经料到刘风有这个想法,但是想法有归有,说出来的震惊可就不一样了。
大长老似乎等到要等的话,对着身边之人悄悄的点了点头,语中略带戏谑,“公子,虽然你带回了兵家至宝,也是刘寅的侄儿,可是这做我们兵家传承者不是你们叔侄俩说了算的。我们兵家也是个传承了千古的大派了,想当初刘寅接掌兵家也是受到我们的认可的。”
“晚辈知道做兵家的传承者不是一句话便能做的”,刘风感觉到对方话中的隐含的轻视之意,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必要去注意那些了。
这个时候他必须挣一挣,机会是自己赢来的,顿了顿,“请前辈听晚辈说几句,再看一看晚辈精心准备的几样小东西,如果还不能说服各位前辈,晚辈愿意就此返回,不在与兵家有任何瓜葛。”
好多年没遇到这么有城府的少年了,看着圆桌四周空缺的位置,大长老心中有些酸楚,如今学宗独大,其他隐世多年的学派也蠢蠢跃动,特别是十五年前的叛变和传承者的失踪让兵家的地位受到很大的打击。如今兵家后辈之中虽有一些才俊,却始终都不能让自己满意,想到这大长老和身边人商议了片刻,点头示意让刘风继续说。
得到应可,刘风行礼致谢后,便开始将自己事先准备的观点慢慢说了出来,“各位前辈,世人皆道,‘兵者,国之凶器也’,自古只要是与军队有关的都被认为是危险不可触及的,因而在百姓的心目中我们兵家的形象和地位并不是很高,远远比不上奴役他们却打着为民求福的学宗,甚至是只会忽悠人的道家。”
“其实历来兵家是以‘弥万民之流离,开乱世之太平’为己任,是真正的为万民,为天下苍生,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刘风停顿了片刻,看到圆桌间沉思的众人揭晓了答案,“因为我们兵家在百姓的眼中就是帝王的利器;他们所见的是战事起,兵荒马乱,百姓流离;他们所见的是烽火连天之中的血流成河,妻离子散的伤心欲绝。”
“而那些将士舍生忘死的保家卫国则自然被忽略了,那些马革裹尸无怨无悔的情怀也被无视了,那些守护一方多年无悔的执着也被无视了。”
“说到底,就是兵家所做之事并未能和百姓直接的关心的事情相关。”刘风顿了顿,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与历来‘大丈夫当为天下,不拘小节的’那种睥世情怀有所冲突,但是这何尝不是另辟新径,现在兵家少得是什么?是在世俗的威望,那自己就投其所好。
看着在场的众人微微的点头,刘风知道自己这一步算是走对了,悄悄抹了抹掌心的汗水,仍是一副从容不定的样子。
大长老此刻很是震惊,这位少年和他的叔父一般的离经叛道,却又是有着很大的说服力。这么多年来兵家一直在想怎么样恢复到以往的地位,可是总是抱着无战事不成就的想法,在等着那一直期盼却不曾到来的战事。
心中对着少年的好感有很大的提升,但还是好奇他会有什么办法,“不知道公子对此事有何解?”在场的其他兵家之人也是一脸的关切,这是兵家现面临最大的困境,现在有良策,自然会认真听来。
“晚辈琢磨至今是有所得,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各位前辈指正”刘风沉思片刻,“首先得让世人改变对我们兵家的认识,我们可以和杂家合作,晚辈知道在坐的各位前辈是瞧不起书生,特别是被书生自己人瞧不起的杂家。”
“但是各位前辈有没有想过,当今世上什么人可以让消息传播的最快?答案肯定是杂家,现如今杂家的门徒遍布各地,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只要他们每天说一次,那晚辈相信就算是没影的事情,数日之后百姓也会相信他的存在。”
看到他们脸色有鄙夷转为凝重,刘风心中暗自庆幸了一下,接着说,“其二,我兵家历来能者出众,但长江前浪推后浪,再强的人也有凋零的时候,若后继无人那千百年后也只能成为过往云烟。”
这句话似乎说道了在座的众人心里去了,那大长老略有激动的脱口而出,“还请公子赐教。”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几声以掩饰窘态,但稍后却发现无人在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