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感,吴遥只能保持沉默,朝廷的事情不是这些戍守边疆的将士能说的。为什么朝廷对这些百姓都知晓的事理却无动于衷呢?这些年来父亲一直未娶,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的守卫临风城之上,现在要是鹿鸣被攻破,那就意味着大禹朝的北大门被打开。唇亡齿寒,那与莫寒城相邻的临风和姑苏两座城池必然也会失守!
“父亲我们真的不发兵支援么?”临风城是父亲的心血,吴遥自然不希望它遭受战火的洗礼,握紧了拳头,“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真不知道这帮坐镇朝廷阁老是怎么想的,都到了如此情形居然还安之若怡,真是搞不懂!”
沉默了许久,吴勇盯着桌上的那大禹地图脸色不断的变换,最终咬着牙脸色坚决的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国家即将遭难,我等戍边将士岂能袖手旁观!遥儿,你即刻率虎旗卫一万五千人马前往鹿鸣。朝廷不管,可是我们身负保家卫国的将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流离失所!”说到这,吴勇叹了一口气,“至于朝廷怪罪那以后再说吧。”
“孩儿领命,这就去点齐人马协助鹿鸣共同拒敌!”吴遥见父亲这么说,心中一喜,赶紧应了下来。
姑苏城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一袭白衣骑在那白驹之上,在他身后是一片衣着铠甲的军队。如此场面看起来却丝毫没有什么不妥,微风吹起他的衣角,优雅而飘逸。
一边的士兵看着恬静从容的少将军,眼中满是敬佩,虽然他总是那么一副士族的儒雅,但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沙场名将。这些年来守卫着大禹朝的边境,力挫多次匈奴来犯,与那临风城的吴遥少将军被人合称为‘大禹北双俊’。
不多时,一骑马有远方疾驰而来,待到城下之时,骑兵勒马而下行礼,“少将军,临风城已经发兵驰援鹿鸣城,是吴少将军亲自率领的虎旗卫,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开拔。”
点了点头,薛易心中暗诽道,就知道这个时候那家伙会安奈不住私自调兵,还直奔鹿鸣而去。这小子是想自己干票大的,将后背留给自己替他挡,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啊!
不过自己到现在还停留在这,不就是料到他会这么做了么?和他相识也有五六年了,薛易至今都不明白他这么一个深受士族文化熏染的人怎么会和这个鲁莽武夫成为莫逆之交。也许是因为心中那同一个梦想吧,既然你动了虎旗卫,那我身后的憾山旅怎么可能落于下风?吸了一口气,薛易马鞭西指,“出发,去严角!”
草原之上,穆勒的王庭此刻布满了骑着马的壮硕汉子。站在那高台之上,看着下面那密密麻麻的队伍,穆勒感觉自己胸口那沉寂多年的豪情再次澎湃了起来。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如今自己兵强马壮,只待今天挥鞭南下踏马中原!
平复了那很久没剧烈跳到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