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茗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将白易行甩到一边,粉衣少女慌忙抢上把他扶住站稳,双手连连比划询问他是否有事。白易行摸了摸被勒得几欲断折的脖子,温和笑着摇了摇头,暗自忖道:“这师徒二人虽然一样得美丽,脾气性格却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转头看到少女满是歉疚的眼神,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对她轻声笑道:“你师父为你出气,便是把我活活掐死,我也心甘情愿。”
这句略带了些轻佻意味的话甫一出口,白易行便立觉不妥,偷眼观察少女脸色,生怕又惹她生气,却见少女神色严肃的摇了摇头,拿起一根树枝在脚下写道:“无论是为了谁,都不能轻易言死!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白易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对着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站在这心思纯粹,不掺一点杂质的少女身旁,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舒畅与安宁。
这边两人言笑晏晏,那边三人却有些剑拔弩张。
正慈道:“白公子过了五通老乌龟的考验,我们要把他带回去治病。”
白羽茗道:“这小子惹了浣儿生气,我要带回风铃谷罚他面壁。”
五通先生道:“羽茗说的有理。”
正慈道:“惹了浣儿确实不该,但是面壁也得留条命不是,先让我们带走治好了以后再送回来也不迟啊。”
白羽茗翻了个白眼道:“‘男人的话,冬天的瓜’,就没有一句能信的,若是他伤治好了,你们把他随便一藏,我上哪找去?”
五通先生道:“羽茗说的有理,不过略有偏颇,我觉得……”
白羽茗道:“你闭嘴!”
五通先生立马正色不语,正慈怒其不争的点了点他,接着道:“那有个折中之法,你看如何,我们把这小子送到风铃谷,一边让他面壁,一边给他治伤?”
五通先生嘴巴紧闭,拍手以示赞同。
白羽茗冷笑道:“我的风铃谷从来不许男人进入,只为这小子破这一回例,你们休想浑水摸鱼坏我规矩。”
五通先生垂头丧气,正慈却笑嘻嘻道:“那不要紧,老衲是个和尚,不算男人……”
白羽茗截口道:“正慈快点收起你那套不要脸的说辞,老身说你是,你就是!”
正慈摊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再退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