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紧了,侧头看去,却见少女泪水沥沥而下,竟是已经被五通先生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感动得哭了起来,一时间心底也是一阵不忍,心念百转之下,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打转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白羽茗不耐道:“眼看酉初将过,你们再这么罗里吧嗦,商量不出来一个子丑寅卯来,我可要把这小子带走了!”
五通先生看了看白易行为难的脸色,点头道:“不急回答,我们先来疗伤!”
正慈拍手道:“这才对嘛,先干正事要紧!老乌龟真是难得分清主次一次。”
白易行眉尖一颤,突然抱臂对五通先生深深做了一个揖,然后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九个响头,强忍着周身刺痛大声道:“小子白易行幼失怙恃,为华山派抚养成人,养育之恩,教诲之惠一刻不敢或忘,早已暗暗立下誓言,白易行此生,生为华山派弟子,死为华山派山鬼,宁死不敢改换门庭。辜负五通先生错爱,还望先生原谅!”
山林寂静,风吹过隙,白易行将脸深深埋入尘埃,耳边只能听到微微风声和篝火中木柴焦裂的噼啪轻响,良久,五通先生长叹一声道:“你既有此番心意,我又怎能强人所难?起来吧,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正慈抢上一步,凑到五通先生身前,正色道:“老乌龟,虽然我现在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毕竟第一次开口要收人为徒就被人断然拒绝确实是一件很伤面子的事,但是呢,该治伤还是要治伤,可不能藏私!”
五通先生破口骂道:“这还用得着你说,本座做事向来是要么不做,要么做好,什么时候瞎来过?”
白羽茗也道:“这小子,我还要带走去风铃谷面壁思过的,你要是将他治得半死不活,好不透彻,我可跟你没完!”
五通先生摊手道:“怎得连羽茗你也如此看我,罢了罢了,我不仅将他伤给治好,龙脉运气之法也一并传他,这样总好了吧!”
正慈拍手笑道:“如此最好!”说罢,将白易行从地上拉起,帮他拍了拍膝上尘土道:“白公子啊,老乌龟既然答应传你龙脉运气之法,虽无师徒之名,却也有了传道授业之实,你哪怕不愿意叫他一声师傅,称呼一声先生总还是要的吧!”
白易行福至心灵,连忙躬身座椅道:“请先生……”
白羽茗不耐道:“我们修行之人干嘛要学儒家弟子那一套,没有传道授业之前,这小子不就一口一个五通先生得叫着,图着虚名作甚。”顿了顿又道,“况且九个响头落地生根,既然不肯叫师傅,便叫一声义父又有何不可?”
五通先生眉峰一颤,白易行也跟着呆了一呆,白羽茗见众人无语,纳闷儿道:“五通你不愿意?”
五通先生神色古怪,胡须簌簌发抖。
白羽茗又扭头对白易行道:“小子,你刚刚说自己幼失怙恃,难道还不肯认个干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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