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金线的事么?”
白易行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若不是刚刚浣儿姑娘给我照镜子,我也不曾发觉自己眉心何时有了这道金线。”
白羽茗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五通先生行事实在不靠谱,冷声道:“那么你可知道自己与当今皇帝同根同源,乃是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
白易行神色一黯,想起那晚在华山南峰迷迷糊糊曾听到金国四老向黄巢说起此事,但那时一来重伤在身,无暇多想,二来认为金国四老故意撒一个玄而又玄的谎,只是为了骗取黄巢信任而放他们一条生路。但在此后的月余时光里,每次偶然想起此时心头疑云便越来越重:自己若不是赵氏王孙,自然也就不可能是所谓的三才元炁炉,以黄巢的修为见识应该早就察觉出来了异样,既然黄巢从未说过什么,那么自己身负皇家血脉一事不说板上钉钉,却也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而此时此刻素未谋面的白羽茗又一口道出自己与赵家皇帝根出同源……
白易行只觉一股寒意罩住胸口,即便是在炎炎夏日中也遍体生寒。既然自己是天潢贵胄,又为何从小被寄养在华山脚下?掌教师祖等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为何从未向自己提及?若是不知,又怎么会偏偏选择自己这样一个经脉枯萎的废人做三才伏魔大阵的主阵人?似乎无论答案是哪一个,自己都是至始至终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白羽茗见白易行神色数变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轻轻一叹道:“出身如何全由天定,后天是否有所作为则全看自己。小子,你可能以为自己命途多舛,年纪轻轻迭逢大难,短短数旬间便看尽了世态炎凉、人间冷暖,且不说你这点经历在我这样活了上百岁的老不死眼中何等苍白,便是与寻常穷苦人家的孩子相比,你好歹也过了十几年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又有什么好自怨自艾?”说罢,摸了摸身边一脸懵懂,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浣儿的头,轻声道:“便是与明明是天生剑灵,偏偏又因为五感不全无法练剑洗心的浣儿相比,你也没有惨到哪里去。”
白易行眉头一皱:“浣儿姑娘是天生剑灵?”
白羽茗点头道:“十六年前我出南海访仙,偶然从一户疍民(注:采珠人)的船上路过时,匣中宝剑突然自行跃鸣并大放光彩,我惊骇诧异之下好奇心大起,便隐匿踪迹上船一探,却见一个临盆孕妇歪倒在船沿,此时宝剑躁动更甚之前且大方异彩,一股冲天剑气也随之从孕妇腹中透出,不等我动手压制,那孕妇肚子便自行裂开滑出了一个女孩。”
白羽茗揽住浣儿的肩头,柔声道:“这便是浣儿了。只可惜我年轻时只修力不修医,随身虽然也带了一些丹药,却多是治疗金疮,愈合伤口的枪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