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行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凌厉剑气吓了一跳,皱眉问道:“既然浣儿姑娘现在还无法做到将剑气收放自如,我又怎么帮她洗剑?”
白羽茗转过身,示意白易行便走便说,“小子放心,五通和正慈既然敢放心把你交给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在我风铃谷里受上半点委屈。在正式洗剑之前,我会先教浣儿一套蓄养剑气的方法,同时也会传你一门蕴养龙气的法门,待你们运用纯熟之后再开始养剑。”
“不过,白小子。”白羽茗突然转过头,对着白易行露出一个意味难名的笑容,白易行心头突突,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之前我说要让你好好反省到底为什么会惹我徒儿生气的事,还是算数的。”
白易行神情一垮,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坠到了谷底。
“所以,浣儿到底为什么生气?”正慈拉扯着自己垂过双肩的白眉,对着五通好奇问道。
五通不耐烦道:“女子的心思若是连你一个老和尚都猜的出来,世间哪还会有‘女人心,海底针’一说?”
正慈不服气道:“就是因为猜不出来,这不才向你这个年轻时惹下无数风流债的老乌龟请教么?”
五通抖抖衣袖道:“本座虽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从来都是被人倒追,故而于女子心思也委实不甚了解。”说罢,脸色一垮,颓唐道:“否则也不会与羽茗比邻而居这么多年,却始终也没有办法让她对我青眼相加了。”
正慈点点头,道:“说到底,大道易参,情爱难断,果然当初我出家当和尚的选择还是正确的。”
五通翻个白眼道:“与你这老秃驴提及什么男女情事无疑是对牛弹琴,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担心担心你的好徒孙。”
正慈唉声叹气得从袖中掏出那根光华绚烂的牵山索,道:“这本就是圆清命中当有的一劫,我作为师祖可以传道受业解惑,但历劫一事却只能靠他自己。”
五通好奇道:“你们佛家不是多的是办法帮大小和尚们手刃我执,何必非要用这种红尘历劫的方式让一个大道可期的小和尚耽误上这么久的岁月?老老实实带在身边,跟着你参禅悟道不就得了么?”
正慈摇头道:“芥子之藓,须弥之祸。我固然可以用佛家手段将圆清心中那一点未尽的尘根压制到芥子大小,甚至可以亲自出手将那根红线斩断,但所谓六根清净,灵台无尘可不是说说而已,有一点点不干净,那就是不干净。”
五通皱眉道:“昔年佛陀坐禅菩提下都还不能完全束缚心猿,你这个老和尚哪怕再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徒孙也不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