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旬白易行白天修习《养龙诀》蓄养龙气,晚上与镜中人一起复盘往事推测未来,其间也自然会抽隙与镜中人讨论浣儿当日生气的缘由,但哪怕两人想破脑袋也没得出个差不离的答案,只觉女孩的心思实在是天下第一等难题。
其间,浣儿每日都会带着食盒来洗心壁前待上大半个时辰,一边看白易行狼吞虎咽,一边连比划带在地上写字与白易行说些风铃谷的趣事,说是趣事其实无非也就是五通先生约白仙子苏杭一游被白仙子严词拒绝,五通先生想要进谷与白仙子一唔被白仙子严词拒绝,五通先生想要探望义子被白仙子严词拒绝……
短短几天五通先生便被严词拒绝了十多次,白易行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想到义父天纵奇才却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偏偏又是对白羽茗这样的冷面仙子一往情深便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倒是浣儿似乎对此司空见惯,每每提及也只当是一件日常笑料一语带过,更多得则是与白易行玩些编花冠,搭绳桥之类的小游戏。
白易行怜惜她天真烂漫,童心质朴,对她从来有求必应,期间数次也不是没有动过直接问她当日为何气哭的心思,但一想到白羽茗疾言厉色的训斥便又打消了念头,打定主意要通过与浣儿的日常相处中找出她的性格脉络,自己找出答案。
时光飞逝,转眼有过一旬,这日清晨,白易行又在修习《养龙诀》,腹内真气从丹田丝丝缕缕透入龙脉,在九关十八隘中辗转数个周天之后再回归丹田,正觉舌底生津,精气透窍而出,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时,忽然听到石壁内传来几声沉闷得笃笃声,睁开眼却是镜中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白易行微眯双眼,漫不经心道:“怎得?”
镜中人双手负后笑道:“这《养龙诀》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一门御气法门,只不过是将真气换成了龙气而已,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你又何必如此苦练不辍?”
白易行乜了他一眼道:“此事关乎我与浣儿两人的性命,自然要慎之又慎。”
镜中人摇头道:“功法运用纯熟当然重要,但归根结底不还是要两人心意相通?既然现在《养龙诀》已经修炼纯熟,当务之急便应该转为考虑如何与浣儿姑娘心心相印了。”
白易行颓然叹气,脸蛋苦闷得皱起:“说着容易,可这小妮子天真烂漫,心性不定,一会儿风和日丽,一会儿又狂风暴雨,就算是我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镜中人敲了敲脑门:“闭门造车,十年不成,与其这么漫无边际的苦思冥想,倒不如场景重现演上一场戏……”
白易行眉峰缓缓蹙起:“你是说,我假装真气岔乱,再引她为我熬一次药?”
镜中人拳掌互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调侃道:“正是如此!当日初识,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情,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你俩也算是朝夕相处大半个月了,若是这次再看不出来为何生气,那就可以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