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珠那黑里俏的脸蛋微微一红,头朝下一低。宁立言见状一声干咳,武云珠又连忙把头抬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宁立言的胳膊道:“没错,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这的规矩不是按票付钱么?怎么这回这么麻烦?难道这么大的花会赢得起输不起?”
这个指控正是花会的命门所在,袁彰武要想在天津继续做这营生,就不能自认这个罪名。否则不光是花会干不下去,就是他名下其他的几家宝局也没法营业。谁赌钱都是为了赢钱,只许输不许赢的宝局,只有关门大吉这条路可走。
几个热闹的赌客不敢明着触袁彰武的霉头,却为武云珠的大胆和豪爽叫好。毕竟民国的社会风气虽然比前清开放,但是公开拉男人的胳膊,自认是自己家的事,一般的女人还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有几个认识女子身份的小声嘀咕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将门虎女。听说能在马上使枪,两手各使一把盒子炮,弹无虚发,百步之外能枪打落叶,比老爷们还凶。那个坐着的男的,就是女人她爹,是东北军的旅长,副总司令的嫡系……”
宁立言望着武云珠那羞涩里又带有几分甜蜜的笑容,武汉卿大马金刀威风八面的气派,以及袁彰武气急败坏的模样,脑海里浮现出的则是前世那幅色调完全不同的画面。
武汉卿,东北骑兵第六旅旅长,讲武堂骑兵科学员,老帅张雨亭的铁杆忠臣,东北军中坚定的反日人士。随队败入关内之后,携带有大笔家私,本可做个富家翁,却不甘心就这么碌碌一生,受亡国之耻。宁愿散尽家财,也要招兵买马,希望有朝一日打回关外收复家园。
可是国民政府已经把抗战定义为非法行为,把日本二字视为洪水猛兽,招募部队更不可行。在关外纵横驰骋的猛将,到了关内却水土不服举目无亲。急于寻找人合作的武汉卿,错把袁彰武当成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主动提出与袁彰武合作,共同招兵抗战。
他带入关内的财宝和这如花似玉的女儿晃花了袁彰武的眼睛,也让他从第一次见面就产生了占有武汉卿的财产和女儿的想法。先是以南市三不管的乞丐、大烟鬼骗取武汉卿的军饷,又把些早已淘汰的破旧枪支以天价卖给武汉卿使用。在武汉卿的财富迅速转化为袁彰武的财产之后,他又把手伸向了武云珠。
利用武云珠的单纯无知以及想要帮助的急切心理,袁彰武威逼利诱奸污了这个一直称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