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武汉卿道:“锦上添花年年有,雪中送炭半个无。他存在的意义,是帮别人解决麻烦。现在他自己遇到了麻烦,要别人出手,就证明他已经没用了。一个没用的人,妄想得到帮助,那是白日做梦。他今天注定要失望了。”
二楼经理室内,袁彰武额头上的汗水已经越来越多,两个徒弟在身边使劲扇着扇子,依旧无济于事。袁彰武一手拿着话机,另一手拿了手绢不停地擦汗,神情远不似方才那般从容。
“师父,这回您老务必得拉徒弟一把,要不然这花会就没法干了。武家爷们好办,刘师爷那边到底嘛意思我不摸底啊。他这不是跟我,是跟咱们这一门的人过不去,这宁三少用的绝户计,徒弟要是完了,他对别人怕也是要下手……这花会要是黄了,咱爷们都没好……洪门?这不刘师爷的事么,怎么还有洪门?不管嘛门,事有事在,还得您老给了事……”
一楼,宁立言冷笑几声,“白云生是他的师父不假,可是白云生的弟子有几百人,厉大森的门人有上万。他们连人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关系,就去给这些弟子门人撑场面。这年月的帮会早不是前清可比,大家都是群乌合之众,从上到下眼里只有好处,不会有利益。袁彰武对他师父一般,花会日进斗金,每月只是给师父二十块大洋当护筒费,跟袁家那些打手赚得一样多。虽然白云生在整个过程里只是挂名没出手,但是人性就是如此,见到袁彰武发财,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居然只有二十块钱孝敬,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就不满意。平时奈何不得这个有力门生,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可是现在想让他出手救命……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楼上,袁彰武的电话依旧在疯狂拨打,
“宁大少……不对,宁董事长您好,一直少拜望,您可别见怪。我谁?……我袁彰武……就是上次佐藤先生那酒会上咱见过,您记性是真好……现在是这么个事,我不知道哪做的不对,得罪您家三少,上花会这闹事来了。您想想,这地方是三少爷该来的么?麻烦您把三少叫回去,改日我登门谢罪,给您跪门都可以。求您赶紧把您三地弄走,也是为了您的脸面。”
楼下的宁立言,看了看怀表,精神越发亢奋。
“我大哥……他是个标准的商人,他不会落井下石,但也绝不会扶危济困,尤其是对袁彰武。一个体面的商人不能混混沾上关系,就连码头上的事,都是家里的管家在操作大哥从不过问,就是担心妨害自己的名誉。花会、混混……这些词不能和宁家牵扯上关系,所以他只会客气的敷衍,但绝不会提供有效帮助,更不会把我叫回去给袁彰武解围!”
武云珠笑道:“那三哥也是体面人,怎就不怕这个,还主动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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