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吩咐司机载你们来时把车开慢一些,就是为了给这几家银行送钞票的人留出时间。总算是老天保佑,没让我丢脸。武将军过过数目,看看钱有没有问题。”
武汉卿也是场面上的人,自然不能真的拿出美钞点数,随手把拉链一拉,朝潘子鑫拱手道:“潘董事长是个敞亮人,我信得着你。数字不用清点了,你说多少,就是多少。丫头,把押票给人家。”
接过押票,潘子鑫朝袁彰武面前一推:“花会的事,到此就算了结。这笔钱算是你欠我的,将来慢慢还就是了。我跟你师父也算是有些交情,不会催逼过甚的。”
袁彰武脸色一红一白,没开口回应。他本以为潘子鑫出面,肯定会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压制两方,自己肯定是要出钱,武汉卿那边也得退让,不可能真的如数拿走赌资。
没想到潘子鑫居然是这样处理,自己先把钱垫上。如果面对武汉卿加宁立言,袁彰武豁出去花会倒闭,还是可以耍赖的。大不了一拍两散,自己就不信一个失去部队的旅长加一个巡官,就真能置自己于死地。可是现在他欠潘子鑫的钱,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江湖上再怎么出名,混混依旧是混混,和成功的商人相比,先天就有差距。潘子鑫是社会名流,袁彰武只是这些名流手上的破抹布。解决问题时,会被拉来顶缸,事情结束便丢到一边,这辈子都很难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
别看袁彰武眼下人多势大,俨然一方诸侯,却也没胆子得罪潘子鑫这种商业大亨。欠潘子鑫的债不还,潘子鑫只要略微施展些手段,就能让他的生意难以经营,人也难以立足。
他吞了口唾沫,想要说些什么,潘子鑫已经看向他。“人生在世,诚信为先。信义为商人立身之本,其实即便是普通人也要讲究诚信守诺,否则难以立足。就拿我们门槛里的事情来说,既然规定了运期,不管过程何等艰难,也必须按期完成。也许这一趟会赔钱,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毁约涨价。正是靠着这份信义,三祖才能在运河上立足,给后辈子孙留下这么一份产业,弟兄们也有了一口饭吃。如今江湖大乱道,好多老规矩没人讲了,可是一些做人的道理,总不能也跟着改了,你说是不是?不管是正门还是偏门,生意就是生意,要是说了不算言而无信,这门生意又怎么做得下去?光顾着眼前一点蝇头小利,牺牲做人的根本,不但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