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彰武,目光冷峻,语气也严厉起来。
“我说过,我是个玲珑空子,对门槛里的事所知不多,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太过用心思。可是渭渔来天津,是我给牵的线,做人不能半吊子,既然他来求我,我就得帮他这一次,替你了结此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出了这笔钱,等于是逼着你认账,这事了的不公?”
“七爷,您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既然请您出来了事,自然是信得着您,怎么了我都没话说。”
“没话说就是不服!”潘子鑫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是看在渭渔的面子上,才懒得掺和到这件事里。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这件事是非曲直如何,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些话不必多说,我只问你一句,今天这事你不出钱,又打算怎么了结?靠着人多势众,豁出去不讲道理?你想过没有,他只要每天到你花会去闹一次,你就没法做生意,而他却不必付出什么。你们两下对着耗,谁占上风?”
潘子鑫不愧是商界人物,话问的正是关键,袁彰武脸上一红一白,不知如何作答。知道潘子鑫说得是道理,却又不甘心承认自己的错误。潘子鑫又道:“宁三少这次跟你作对,最厉害的不是手段,而是时机。他是有心在你与苏兰芳开战的时候,背后捅了一刀,打你个措手不及。你觉得这会是意外?”
“七爷,您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说过我是生意人,不是江湖人,不会管你们门槛里的事。只是从生意人的角度想,一个人处心积虑要对付另一个人,肯定是思虑周全,布置得当,不会没有后招。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想宁立言为什么要对付自己,以及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这些都比那些钱重要多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连翻盘的机会都丢光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袁彰武擦擦额头上的汗,脸上满是羞愧,“七爷,您是向着我,我没想明白,您别见怪。”
“我既然了事,自然是一手托两家,谈不到向着或不向着谁,无非是想落个皆大欢喜的局面罢了。跟你聊几句,也是自己胡思乱想,未必就真是对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与你师父有多年交情,该提点的,肯定会提点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另外,这笔钱的利息我可以少算一些,你记得按期归还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