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小姐要说的,我先说了,小姐不但不数落三少,还得护着三少。我这算是救驾,三少,我说的对么?”
“就你机灵!”宁立言瞪她一眼,随手把一张五元的美钞塞到她手上,“奖励你的,今后没事多数落我几回,让敏姐少操点心比什么都强。”
杨敏看他一眼,“受了这么多罪,大手大脚的毛病还是没改。她那么大点孩子,给她那么多钱去哪花啊?你倒是大方,上万的美钞抬手就送人,将来看你拿什么娶媳妇。”
“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只有花出去那部分,才是我自己的。敏姐你想想,东三省沦陷的时候,那么多老财辛苦存了几辈子的财产,就那么归了东洋鬼子,上哪哭去?要早知道这样,当初吃喝花用随手用掉,也好过便宜那帮萝卜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那不是道理,是歪理!我也懒得说你这个,就问你这回又出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怎么跟袁彰武那么个臭狗食打起来了?是不是他在码头欺负过你,如果是那样你告诉嫂子,我帮你出头,犯不上自己跟那种人作对。”
“没有的事。我和袁彰武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会欺负我?就算有,也是两人打一架的事,不会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就跟他没完没了。敏姐你已经知道我和袁彰武翻脸的事了?对,他给我大哥打电话了,他让你来的?是不是嫌我跟袁彰武打架,丢了宁家的脸?要给我讲道理?穿新鞋不踩狗史,好瓷器不撞烂砖头,这话我自己就会背,不劳他大驾了。”
杨敏瞪了他一眼,“怎么跟姐说话呢?什么叫宁家宁家的,那是咱家!搬出去就不认人了?还是自己翅膀硬了要飞?”
见宁立言低头不敢还言,杨敏才把语气放缓一些,“你也不想想,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乐意去哪就去哪,怎么非得别人指使我才能动,我又不是个陀螺,不抽不动弹。家里人现在都忙着生意上的事,你大哥跟我是怎么个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老爷子快过生日了,他就又该去南方,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潘七爷一给我挂电话,我就赶紧着回了趟娘家,先跟爹那打了个招呼,让老爷子给厉大森通个消息。告诉他们,你是我杨敏的好兄弟,是我爹的干儿子,袁彰武要是敢动你一下,我饶不了他!接着我又去趟国民饭店跟七爷那扫听,再跑到你这正看到你当散财童子。”
宁立言连忙起身跑到里间,不多时就抱出两瓶花雕酒,打开一瓶给杨敏满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这大热的天,让姐跑来跑去,实在是我的罪过。我这家里没预备茶,可是存着两瓶好酒。还是前几天帮个绍兴人找回被人拐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