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靠山,还是他干爹刘寿延。他是刘寿延的干儿子,钱却是刘寿延的亲祖宗。只要给足孝敬,白帽衙门不会对我们的行为进行干涉。何况如今日租界警察署抓捕抗日人士尚且忙不过来,也没有多少力量干涉门槛里的事。至于那些依旧死忠袁门的人,那就只好跟他们讲清楚,请他们走路。不肯走的……那就不必走了。”
宁立言微微一笑,将潘子鑫预备好的咖啡喝了半杯下去。
潘子鑫打量打量宁立言,随后笑道:“三少说的是,刘寿延这人眼里只认大洋,其他的都不放在眼里。说起来我与他还算有点交情,过两天我在这里摆桌酒席,你们两方把事情说开,免得再生枝节。”
“七爷多费心。”
“应该的。听立言所说,今后天津的江湖,就是清一sè了?”
“七爷过奖了。上海滩也是三大亨,天津怎么能清一sè。各位叔伯前辈,各家做各家的生意,谁跟谁也没有妨害。大家只要不来抢我的饭碗,我就不会影响别人吃饭开工。只是袁彰武的生意,我们要接过来,除此以外,其他人的生意,我绝不会染指。如果哪位前辈对袁彰武留下的生意有兴趣,大家也可以坐下来谈,生意人和气生财,只要他们心存善意,我绝对不会主动惹是生非。”
“好!三少年纪虽轻,胸襟却足够宽广,日后必成大器。”潘子鑫恭维了宁立言两句之后,话锋一转,
“自从上次花会事件之后,花会便已经停办。如今天津卫有钱人多,想要找乐子的人也不少。如果我们的场子都歇业,那些人就只能到日本人的赌厂去赌钱。那里的情形不说也知道,不但谋财而且害命。有些时候还会觊觎赌客的内眷,行为令人发指。即便不提这个,我们中国人的钱被日本人赢去,也让人心中不快。潘某觉得,这笔钱与其让日本人赚,不如让中国人自己赚。”
宁立言道:“七爷的意思是?”
“我和渭渔谈过了,我们准备重新开办花会。花会的地点,就设在饭店旁边,那里的房子也是我的。法国工部局那里,已经原则上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保证秩序。”
说到这里,潘子鑫的目光盯住宁立言,一字一句道:“法国领事尤其要求的一点就是,不许出现打架斗殴等事端,否则花会就会被立即取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