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审讯室内。只是把几件刑具一亮出来,便有两个底包忍不住要尿裤子。
吉庆班的班主云里飞,年轻时是成名的武生,后来摔断了腿不能上台,便栓班教徒弟维生。跑了半辈子码头的人,眼里不揉沙子,不等宁立言发问主动说道:
“三少,您和日本人,是不是都是为了丽英来的?我不知道这孩子惹了什么祸事,但是能猜得出来,必是场塌天的祸事。今个要是没有三少出头,我们这时候怕是都要到宪兵队里去喂狼狗,救命大恩不能不报。您问什么,我们就说什么,可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丽英不在。我们昨天晚上找她一宿没找找人,急得都快上房了。您要是找我们要丽英,我们可没办法。”
方才日本人退去,老谢开了汽车去挨个地方送消息,宁立言押着这批人来特三分局的路上,已经观察过这帮人。
时下的戏班男多女少,有的老戏班甚至不招收女徒弟。吉庆班主算是比较开明那一类人,但是班里的女人也就三个,一个中年女人的应该和云里飞是夫妻。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就是没有能挑梁唱旦角的女人。这时才知,原来人居然已经不见了。
难道自己动手慢了,对方已经先听到消息?
宁立言问道:“人不见了?几时不见的,又是因为什么不见的?”
“别提了。自打这孩子嗓子塌钟,人就有点不对劲。我们大伙住小舞台,可她是我们的台柱子,不能让她在后台睡觉。单在石榴胡同给她租了间房,对她够不错了吧?她倒好,见天把自己关屋里不出来,是人不理,好像大家欠她八万八似的。我给她求了个治嗓子的偏方,好不容易抓齐了药,您猜怎么着?大晚上的时候一敲门,屋里没人了。”
“天一黑我就从外面把她的门给锁上了。闺女大了,不得防着她学坏么?再说三不管那地方,我也得防着其他坏人。可是就石榴胡同那破房子您也看见了,那院墙哪拦得住丽英啊?她从小练功,一人高的大墙说上就能上去,翻那道矮墙跟蹬锅台上炕似的不费劲。我在那守了半宿,等转天天亮回来,我数落她几句,又打了她一顿,她也不吭声。我以为管好了就没事了,哪知道晚上人就又没影了。这回来个绝的,彻底不回家了!”
“不怕您笑话,我寻思着这是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