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忌讳。见宁立言如同个吝啬鬼一般,只给汤巧珍的高脚杯里倒了小半杯就死活不肯再
倒,夏太太才放心去了后厨。
汤巧珍看她走了,才吐吐舌头,“她是怕三哥把我灌醉呢。我敢打赌,这酒里一准添了水。”
“添水也不叫毛病,俄国人的酒劲大,你个姑娘家的,和男人出去少喝酒,就算要喝,也该喝五十号红酒,而不是这种伏特加。
”
“我知道,我只和三哥出来的时候才喝酒。”她说话间已经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片刻之后,便伸出舌头拼命地用手扇风,
本就微红的面颊很快就像是烧着的木炭,连忙吃了几口凉菜。
宁立言笑道:“我就说你不行吧,还不信?你不会喝酒就别喝,我一会让夏太太预备一瓶五十号,再来一瓶风船。说实话,这个
酒我也含糊。”
汤巧珍阻止了宁立言招呼白俄女招待的举动,“我虽然不会喝,可是我可以陪着三哥喝。反正喝醉了有三哥在呢,我什么都不怕
。再说了,男人和女人出来,如果什么都不喝,就显得奇怪。让人看见,便要对三哥起疑心。”
宁立言举起杯,喝的同样小心。他的酒量尚可,但是面对俄国人的酒就像面对俄国大兵,都要小心谨慎,大意不得。他望着汤
巧珍道:“你猜到了?”
“嗯。三哥刚才把车开得飞快肯定是因为我们后面有人跟踪。那帮人被三哥甩掉了,肯定会安排人来这里,我们还是不能露破绽
,我说的对吧?”她边说边偷眼四下看着,餐厅里人不多,一眼扫过去,便能看个大概。
宁立言道:“别看了,人肯定不在这。这一共也没几张桌子,位置紧张的很。我如果不是托了关系,也根本拿不到位子。那帮东
洋人的爪牙既没这么大面子,更舍不得花钱,只能在外面等,没法进来盯梢,所以你犯不上喝酒演戏。我把地方选在夏太太这
里,也是为了保密。她这饭店开在地下室,外人没法从外面观测。来这里用餐的客人都是天津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日本人的走
狗不敢硬闯。咱们在里面说话行事,都不用避讳。”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三哥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