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把家伙拿起来,死的恐怕就不止我一
个!”
妮娅看到手枪吓得一声尖叫,扑到宁立言怀里。宁立言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又朝陈友发道:“这事想必是柳巴告诉你的。”
“没错。昨天晚上有人把枪交给她,我一来,她就主动跟我说了实话。这年月人都该学聪明点,否则便活不长。一个洋妓女都知
道趋吉避凶,钱大盛非要一心寻死,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宁立言冷笑一声,“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他吧。安德烈看着倒是个好手,到时候利落点,别弄得满屋子是血不好收拾。”
陈友发朝安德烈打个手势:“没听见宁先生都发话了么?赶紧的把钱大盛给我办了,就用他的枪。要是让他活着走进蓝扇子,进
后你就别打算出门!”
安德烈拿起了手枪和子弹,朝陈友发行个礼,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陈友发一拍自己的大腿,柳巴立刻扭动着腰肢,坐在了陈
友发腿上。陈友发哈哈大笑道:
“要是在这里杀人,以后再来这找女人不是坏了兴致?再说今天的酒局是立言你的面子,若是在酒桌上杀人,你的面子往哪放?
他死在路上,就跟咱没有关系了,谁也说不出咱的不是!”
他一手抱着柳巴,另一手夹着吕宋烟,朝宁立言比划着。“钱大盛就是个傻瓜!有枪有嘛用?想当年褚督办人多枪多,照样被人
打个落花流水。天下最厉害的武器是钱,不是枪!只要咱们有钱,就能找到枪为咱们效力。不管杀多少人,都不会脏了自己的
手!这才是明白人的手段!咱不理他,想想咱自己吧。把这个祸害除了,没人出卖咱们,该想想怎么挣钱了。”
宁立言点头,对他的话表示支持。
陈友发道:“生意还是那个生意,就是从过去的三家分钱,变成咱们哥两刀切帐。我跟日本人已经谈好了,大家是细水长流的买
卖,人不死债不烂,他们不会逼命要钱,我也不用玩命还账。咱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分红不会少了你的。日本人眼下控制着热
河,跟他们的军队搞好关系,烟土要多少有多少。还有日本的白面儿,也会敞开供应。就鲍里斯那个老混蛋弄的云土,累死也
卖不过咱们,到时候你就等着发财吧!”
“这倒是个好消息。您也是知道的,我做这个差事,就是为了发财。正好沾师兄的光,赚几个钱使唤。”
“想发财还不容易?不过也得付点代价。”陈友发将身子略略前探:
“咱们垄断热河土,必要讨好日本军方。打点军官的事好办,到时候拿一笔钱,专门负责喂他们,另外还是得给他们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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