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参加舞会的都是你的影迷,做梦都想要见陈小姐。你也要体谅一下影迷的苦心,让大家得偿心愿。”
陈梦寒心内暗自冷笑:影迷?只怕到时候所谓舞会来宾就只有你这老色鬼一人,让你得偿心愿就是从不知肉味变成饱尝肉味,自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可不会上这种当。
这种龌龊用心不好当面揭破,反倒是笑着赔不是:“这可是不巧的很,今晚上我男朋友约好了来国民饭店,便是法国领事的舞会我也参加不了,二位还得多担待。改日我做东请二位吃饭,算是给两位赔罪就是。”
自从这部电影开始拍摄类似的舞会、酒会乃至慈善募捐的邀请她已经拒绝过好几次,对于金鸿飞以及白逾恒的险恶用心也极为不满。按说她已经摆出这个态度,对方也该知难而退,还在这里纠缠便有些不体面。依她的性子就想要当场开销,只不过碍着身后这一帮人的饭碗,只好强做欢笑周旋着罢了。
再者,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宁立言的外室。天津帮会龙头的女人,若是连社交场合都应付不下来和男人说句话都觉得大逆不道,未免太过丢人。乔雪在租界社交圈里混得风生水起,自己纵然才智、相貌、财富、人脉都不如他,总不能在社交方面也被她比下去。如果不顾面子直接翻脸倒是不怕,可是传出去必让乔雪笑话。
不管心里如何厌烦,乃至鄙夷对方不识眉眼高低,但是该有的场面敷衍还是不能放松。再说宁立言也知道白逾恒的存在,若是对方行为太过,自然会出手教训,因此有恃无恐。
说起来陈梦寒心里颇为庆幸,如果自己不是在人生最艰难时遇到宁立言这个良人,如今是个什么下场只怕不堪设想。
她如今在这个圈子里成了名,接触的人也多,对于这个圈子里女性的处境有了更深层面的了解。北方的环境比南方恶劣,也没有那么多大人物愿意为女演员当护法,很多时候大明星也是身不由己,无法保证自身安全。
以自己和宁立言初遇时的情况,若是他不肯帮手自己恐怕最终免不了要沦落为汤佐恩的玩物,更可怕的是,那只会是开始不是结束。万事有了开头就不会停止,等到白逾恒这种厌物出现,自己也只能乖乖就范没资格拒绝。
在宁立言刚和内藤义雄接触时,便是振报刊登了他与日本商人的合影,导致武云珠对宁立言发火,随后拂袖而去。当时振报的主编就是白逾桓,如今他已经成了社长。
虽然其公开身份不过是个报人,还是个靠日本人津贴才能维持报社存在的落水文人,但实际地位并不低。其敢公开跳出来和宁立言争女人,也确实有所倚仗。
白逾桓是同盟会元老级重臣,当年和宋教仁合作创刊《二十世纪之支部》,又在辛亥革命时担任同盟会京、津、保支部参谋长,北方革命协会评议,天津革命军大都督,并组织策划天津起义。单以身份资历论,就是南京的那位“无发无天”的委员长也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