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口空白话,至少目前而言还是可以做到。
“我是个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我可以和任何人合作。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日本人都可以,当然也包括格格。但是我总得知道合作的项目,否则答应下来也是敷衍毫无诚意。另外我得知道我能得到什么是什么。”
“我要在日租界开一座舞厅,一座高档舞厅。所有舞女都是日本人,真正的日本女人,接受过高等教育那种,绝不会用高丽或是琉球女人充数。我知道这座城市的游戏规则,任何生意都必须有本地帮会的允许才能正常运营,即便是日本人的生意也不例外。即便是这座东兴楼每个月也有一笔‘常例’支出,现在这笔保护费我不打算再支付。可是我愿意和人交朋友,与自己的朋友合伙经营。除了酒楼、舞厅我还要在天津开工厂。这些事情都需要有人帮忙。”
宁立言当然知道她开的舞厅和工厂是什么意思。自己前世的时候金船舞厅在天津颇有名气,这种名气来自两方面,第一是舞厅里的女性服务人员确实都是真正的日本女人,并没有用外来女人冒充;第二则是这家舞厅实际带有休息室,集合了舞厅与妓院的双重功能。这年月的舞女固然也有兼职下海,乃至在跳舞过程中揩油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但是作为新生事物,舞厅本身还是有规则所在。
舞女与客人一开始还是“纯洁”的顾客与服务员关系,大抵要几次来往相互熟悉之后,才能有进一步发展。过程里男人除了要买舞票,为女人花钱之外也少不了言语讨好又或者做些其他花头,类似于当年的清吟小班。乃至到了最后一步也要寻觅个旅馆作为临时爱巢,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饭店开舞厅的原因,实在是为了便利。
金船舞厅则带有典型日本风格简单粗暴,只要客人出钱合适,就能带日本舞女到休息室共同探讨生命起源之谜。而且这座舞厅对所有人开放,不问顾客国籍,只要出钱就能达到目的。而眼下日本妓院都有规定:不接待中国人。
靠着这两点,金船舞厅很是赚了笔钱,宫岛的另一个进项便是她的工厂。这座工厂也开在日租界,其需要的原料是鸦片,生产出的成品则是更高纯度的毒品。在宁立言前世,平津一带曾经流行过名为“巴必那儿”的新式毒品,就是这座工厂所造孽债。
根据宁立言的印象,宫岛并不善于经商性情又太过嚣张跋扈,让她按照规矩向帮会缴纳保护费确实有点强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