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别墅园林是他的爱好。
严世芳却对曾渔会这么多杂学不以为然,说道:“圣贤之道,博大精深,吾辈穷一生精力亦难究其玄奥真谛,哪里有闲心旁及其他。”
曾渔细察严世芳神态,看不透此人是真心话还是只为训斥后辈的虚伪场面话,不过曾渔有种感觉:严世芳与严世蕃完全是两类人。
严世蕃笑道:“医术还是有用,我之所以要曾九鲤为庆儿伴读,正是因为他懂点医术,庆儿多病,有个懂医术的伴读肯定更好。”
曾渔心里腹诽,敢情伴读还兼保健医生哪,死胖子好算计。
对于曾渔这个伴读,严绍庆没什么意见,事情就算这样定了,严世蕃让曾渔从袁州府试回来后再到这边商谈何日开始伴读,曾渔表示遵命。
五月二十八日一早,曾渔拜别严世芳要赶回分宜县城北郊寄畅园,四喜还有行李都还在寄畅园呢,黄提学要他在本月三十日前赶到袁州府治宜春,时间很紧了,好在路程已不远,只有六十多里,明日午前定能赶到——
严世蕃高卧未起,听说曾渔急着上路,传话说要把昨日那匹马送给曾渔骑去宜春,曾渔婉辞说牲口不好照顾,宜春已经不远,严世蕃又命家人捧出二十两银子相赠,这下子曾渔不敢再辞,收了。
辰时初,曾渔独自离了瑞竹堂上路,从那片参天的古樟林下走过时,一枚樟树果落在他头巾上,停顿一下再往下落时,曾渔敏捷地摊手接住,掌心的那枚圆圆小小的樟树果比绿豆大不了多少,呈青碧色,樟树果有解表退热的功效,算是一味药,金秋九月时,樟树果会变成黑紫色,飒飒秋风起,樟树果掉得满地都是,曾渔记得自己幼时常在家门不远的樟树下拣这种小黑果给父亲做药,如今父亲作古已多年,他也已长大成人,今日离家远行至此,却被严世蕃羁绊,前途未卜啊。
“只要谨慎敏锐,见机行事,不信我曾九鲤渡不过这个难关,我有母亲要孝养、有幼妹要抚育,岂能被严世蕃连累,先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