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盒上面免得有虫鸟侵入,还踩着树杈颤了两颤,看食盒放得稳当否,这才溜下树,左右一看,捂着嘴咕咕笑道:“没人看见我们。”
曾渔笑道:“游水去。”
主仆二人裸着上身,下身穿着那种裤裆很宽大的牛鼻裈,慢慢摸索着下到江中,此时,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二人就在这残阳波光中向不远处的状元洲奋力划水。
状元洲恰在南北两岸正中,都是相距四十丈左右的样子,长近两里,宽约半里,呈狭长状,曾渔和四喜二人不消一刻时在状元洲南边一侧上了岸,两个人都是赤足,曾渔道:“小心脚下,莫被荆棘扎到。”
举目望,状元洲树木茂盛,大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也有一些苦楝和桂树,在江洲最高处,有一排屋舍,隐隐似有人声,曾渔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嘿,打赤膊不要惊到别人。”
主仆二人觅路走到那一排屋舍前,见有一溜篱墙围着,屋舍十来间,树木掩映,颇见清雅,正南柴门上还有一块门楣,写着汉隶“卢洲书屋”四个字,四喜诧异道:“还有人在这里读书啊,若是涨大水怎么办?”
曾渔朝江面望望,说道:“此处离水面有十来丈高,再涨水也涨不到这里来。”
四喜杞人忧天道:“涨水了船过不来,这里的人吃什么?”
曾渔轻声笑道:“饿一两天也不打紧,正好苦读。”
若不是赤膊免冠,曾渔是想拜访一下这“卢洲书屋”,因为听到柴门内有动静,应该是有人在里面,但他主仆现在这模样当然不便去叩门,好歹也是读书人,不能太失礼——
站在状元洲高处,见那轮红日已落下山巅,曾渔道:“四喜,我们游回去吧。”
四喜答应一声,主仆二人正待原路下到江边,这时,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青年儒生立在门间皱着眉头道:“你们是何人,此洲是私家领地,外人不得擅自上来——咦,是你!”
曾渔也认出这青年儒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