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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渔心中不忍,点了一下头,陆妙想顿时展眉舒目,有一种让人心醉的美丽光彩透出,低眉礼拜道:“谢谢曾公子。”
少女婴姿捧着插花胆瓶娇羞不安地站在芥菜地边,足尖把泥地旋出两个窝,耳朵细听身后的动静,不大明白姨娘为什么要谢谢曾先生,也许是为买茶壶和笔洗的事吧,就听曾先生道:“陆娘子宽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婴姿小姐,那日就答应过陆娘子的——”
婴姿大羞,捧着插花胆瓶逃也似的走了。
陆妙想“嗤”的一笑,随即庄容道:“那曾公子何时向我家小姿提亲,明年如何?明年乡试,曾公子定能高中,那时提亲最佳。”
曾渔心沉甸甸的,说道:“陆娘子不知科考之难,小生自问没有把握中举
陆妙想并不失望,说道:“那也不要紧,曾公子尽管提亲便是,贫尼定要促成这桩亲事,小姿非曾公子不嫁。”
刚刚跑走的婴姿又跑回来了,有些紧张道:“有人过桥来了,有两三个人,不是饶管事,听口音也不象是村子里的人。”
陆妙想一惊,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既不是送米面菜蔬的饶管事,那会是什么人?
曾渔现在还是怕被人看到他在陆妙想这边,人言可畏啊,说道:“那我暂避一下,我不会走远,若有什么事,你们喊一声,我会立即赶过来。”
竹篱不过四尺高,曾渔纵身一跃而过,心里不免想起孟子那句“逾东墙而搂其处子”的名言,很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啊,回头看看,篱院内陆妙想向他挥挥手,与婴姿两个人转到前院去了。
曾渔向左绕了一个大圈,也转到前面,这里枫树密集,不容易被人发现,有意对无心,观察那几个不速之客却颇便利,只见来了三个人,都是短衫网巾,货郎打扮,各挑着一副担子,在木屋柴门前东张西望,婴姿出来隔着柴门与他们说了好一会话,就见那三个货郎挑着货担转身走了——
曾渔看着那三个货郎的背影过了独木桥,往西而行,想必是要去介桥村叫卖,他觉得其中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