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寒,应该能渡过这个寒冬,待明年,曾公子就能看到山茶花开。”说着抬眼看着曾渔,问:“曾公子明年还要来对吗?”盈盈双眸满是期盼。
曾渔略一踌躇,点头道:“是。”
这时婴姿从厅中出来道:“曾先生,茶烹好了,请饮茶。”
曾渔进到木屋小厅,首先看到的是茶桌上的那只官窑小胆瓶,两个多月前他第一次来时见瓶里插着的是一枝秋牡丹,这时插的是一枝腊梅,欹侧多姿,含苞欲放,边有还有一盆水仙,水仙尚未结苞。
坐着饮茶,说了月底的归期,又去西屋看文徵明八十九岁时写的那幅《兰亭序》,曾渔是爱不释手,陆妙想道:“曾公子喜欢这幅字,那就拿去便是。
曾渔摇头道:“岂能因喜欢就据为己有,经常能看到就好。”说着看了陆妙想一眼——
陆妙想转头避开曾渔的目光,说道:“上回曾公子指导小姿的一局棋还没下完呢,今日有暇,不如再弈一局吧?”
少女婴姿眼神殷切地望着曾渔,曾渔心道:“惭愧,严世芳和严绍庭一走,我就在枫林木屋逍遥快活了。”
纹枰对坐,棋子拈在指间冰凉,落子的“丁丁”声亦显寒意,陆妙想去厨下捧来一个小火盆放在二人足边,垂袖观棋,不时打量曾渔和小姿,心里觉得很欢喜。
婴姿的棋和其姨母一样是向《秋仙遗谱》学的,疏于实战,若不是曾渔让她,授两子依然会被杀得很惨,与女孩子对弈本不为争胜,看她蹙眉思索、白齿咬唇的娇态就极是赏心悦目,何忍穷追猛打?
棋至小官子,婴姿觉得自己小负已成定局,抬头望着曾渔,有些赧然道:“曾先生,我输了。”
曾渔微笑道:“婴姿小姐棋下得很好,思路清晰,取舍有度,就是对弈得少,不然会更强。”忽然转头看着窗外道:“是不是下雪了?”
陆妙想和婴姿这时才觉得日色昏溟,陆妙想去支起木窗一看,果然看到细小的雪花在芭蕉叶间飞舞,不禁惊喜道:“真的下雪了”
婴姿也欢叫起来,跑到屋外仰着头伸着双手迎接初雪,曾渔也跑到院中,喜道:“这雪终于落下来了。”
雪越下越密,迷迷蒙蒙,纷纷飘舞,那株小小的山茶在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