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骂你秀才做贼一肚子墨水变坏水,给你取个绰号叫贼军师,我和羽玄都和他们吵起来了,有个人让我一脚踹下江去——放心,很快就救上来了。”
曾渔摇着头笑:“多谢广微小姐仗义执言,好人难做是吧,这事算不算一种考验?”
张广微道:“第四试,见虎不惧;第五试,被诬不辨;第六试,存心济物;第七试舍命从师。你这回救了不少山贼掳去的人质,算得上是存心济物了—
曾渔笑道:“我救的人反过来骂我,我却毫无愠色,这第五试被诬不辩也算通过了吧,还有见虎我也不惧,整个吓懵了,舍命从师我也能——小仙姑,这七试我都通过了,小仙姑可以引导我升仙了吧。”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张广微一屁股坐在先天八卦图上,她方才禹步绕行,把八卦图四周的积雪踏得坚实如冰光滑无比,与曾渔说故事说得入神,滑倒跌跤是难免的事。
曾渔赶紧弯腰伸手去拉她,不料脚下也是一滑,身子往前一扑,正扑在张广微身上,曾渔的鼻梁还在张广微额头上撞了一下,张广微痛叫一声,仰天八叉被曾渔压了个严严实实。
曾渔忍着鼻子的酸痛,支起上身正待从张广微身上翻下来,陡觉鼻腔一热,鼻血直流,一串殷红的血滴在张广微的脸上,把张广微吓得尖叫起来,觉得自己的脸要简直被这热热的鼻血烫伤了。
曾渔侧身滚落,仰天躺着,一吸鼻子,鼻血就往嘴里流,含糊道:“抱歉抱歉,广微小姐没伤着吧。”
张广微坐起身,揉着额角,额角有点痛,摸摸脸颊,手就沾着血迹,知道是曾渔的鼻血,血腥气好重,手就往身边的雪地上抹,转头看躺在她身边的曾渔,曾渔轻轻拍打额头,人中部位也是染着血迹——
“我没伤到。”张广微抓起一把白雪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歪着脑袋看着曾渔问:“你不要紧吧,我去叫羽玄过来搀你起来——”
曾渔道:“不用不用,我稍微躺一会,止住鼻血就没事了,没那么娇贵。”耸了耸鼻翼,又嘿然道:“原以为七试都已通过,哪知还要这么来一下,妄想成仙登天,却摔了个四脚朝天。”
张广微“噗嗤”一笑,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曾渔的肩膀,说道:“你这叫乐极生悲。”
曾渔笑道:“是你先跌倒的——呃,难道这是第八试?”
张广微奇道:“什么第八试?”
曾渔笑道:“见仙姑跌倒应不扶,我扶了,所以没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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