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书房,还有一间是厨房,平时在店里的除了夏贵瑜和一个夏家仆人之外,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计,这小伙计是上饶本地人,早来晚归在店里帮忙——
城隍庙广场四周的这些店铺都是一家连一家,相邻店铺之间没有空隙,楮皮纸店的左边就是赵玉吾的绸缎铺,右边是一家大杂货铺,据夏楮皮所说,其子与赵玉吾家素无往来,赵玉吾看不起这间小纸铺,对面相逢都是把头一扭,一副财富满满的傲态。
曾渔走进夏贵瑜的卧室兼书房,收拾得倒也洁净,床前一张书桌,靠墙叠着一溜书籍,有唐宋八大家古文,也有时下的名家八股文集子,诗词歌赋的集子也有一些,看桌上一些写了字的纸张,夏贵瑜的楷书写得不错,学的是柳公权——
夏楮皮黯然道:“犬子今年二十三岁,幼时也读过蒙学,参加过两次县试,都是榜上无名,夏两峰先生说犬子不是读书种子,还是经商务农为好,不然读迂了反而成了废物,所以自十八岁起我就让他跟着我贩纸,前年在这里盘下一个小铺子就让他打理,也还勤俭,谁知天降横祸——”
曾渔敲了敲书桌靠着的壁板,问夏楮皮:“那边就是赵家店铺是吧,谁住在邻室这间?”
夏楮皮道:“据说就是赵家媳妇何氏的住处。”
曾渔四下打量,若用梯子架着,冒点险从房梁上还真是可以爬到隔墙的何氏房间去,而何氏要抛掷物品到这边来也是可以的,不动声色吩咐那小伙计道:“搬梯子来,我有用处。”
夏楮皮忙道:“快去快去。”
小伙计很快从库房搬来一架七尺来高的短梯,纸铺库房为防潮,在房内一层层隔了好几层,以便存放纸张,高处就需要架梯子搬取——
曾渔目测了一下,用这种短梯想要攀爬房梁极困难,还差着老大一截呢,问:“没有别的长梯子了吗?”
小伙计张着嘴,傻傻的样子。
曾渔道:“去借把长梯子来。”
小伙计站在门边手足无措,不知道往哪里去借。
曾渔笑了笑:“罢了,不用借梯子了。”问夏楮皮:“夏朝奉,还有一位家仆在哪里?”
夏楮皮道:“派他回家取银子来打点,明后日应该就会回来,唉,禁子要钱,脚骨要医,哪里都要使钱。”
曾渔眉头微锁,觉得没什么头绪,夏楮皮所言应该是可信的,夏贵瑜凭这短梯也爬不到赵家媳妇卧室去,赵家媳妇爬过来更不可能,现在的问题关键是那块迦楠香扇坠,不可能凭空来到夏贵瑜的书桌上啊,这事不弄清楚,就解不开此案的困局
忽然想起一事,曾渔问:“夏朝奉,那赵家的儿子是何等样人?”
夏楮皮道:“原先我也不清楚,我只做生意,哪管邻里闲事,如今为了犬子这个案子,也多方打听了一下,赵玉吾是个精明刻薄之人,模样也象个财主,可他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