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笑骂道:“你这个花花道士,别在这里装作老实本分,你和曾公子把说明,我去趟茅房。”说着离席走了。
曾渔凑过脑袋问羽玄:“道兄,快说吧,别让我到时出乖露丑。”
张管家不在这里,羽玄神态轻松了许多,笑嘻嘻道:“怎么会出乖露丑,贤弟——不对不对,不能再称呼贤弟,该怎么称呼呢?”
羽玄道人收了笑容,一脸苦恼状,他师父洞真道长比张广微矮了一辈,曾渔娶了张广微后他岂不是比曾渔矮了两辈了,怎好再以“贤弟”相称——
曾渔摇头笑道:“先不论这些,道兄赶紧指点我。”
羽玄道人道:“在别人那里算是个事,在贤弟这里,其实不算个事。”
曾渔白眼道:“羽玄道兄怎么这般不爽快,究竟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羽玄道人笑道:“这事贤弟其实也是知道的,小仙姑不是自幼立志修行求道、不肯婚嫁嘛,就是这个事,嘿嘿。”
曾渔瞠目结舌,这事他的确知道,上回严世蕃到上清问卜,嗣教真人张永绪有意把张广微许配给严世蕃的儿子,张广微是坚决不从,当时张广微还向他问计,后因元纲法师推算严世蕃难有好归宿,张永绪这才作罢——
曾渔愣了半晌道:“广微小姐这回也是不肯是吧,那我去求亲岂不是碰一鼻子灰?”
道人羽玄嘿然道:“小仙姑对你——嘿嘿,你放心,小仙姑的长辈看好你就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贤弟尽管去就求亲就是,求仙问道与结婚生子并不相悖,祖天师不也传下后嗣至今吗,小仙姑会明白这个理的,这需要贤弟亲口说服她,嘿嘿。”
道人羽玄笑得有点猥琐,曾渔也是失笑,这时张管家回来了,打量羽玄和曾渔的神态,知道该说的都说了,便道:“曾公子,那小人这就去向林府尊回个话,下午就动身回大真人府复命。”
曾渔陪张管家和羽玄到府衙,林知府让张管家带一封信给贵溪周知县,曾渔又到码头送二人上船回上清,待回到北门外宅子时,日色已暮,姐姐曾若兰一家没回祝家畈,因为听四喜说林知府在为曾渔说媒,所以都候着等消息呢。
最近身体欠佳,抱歉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