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不需要寻求任何答案,因为我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声,可以说是一种类似绝望的呼喊。我以后该怎么办,我拖着这些包袱,我还没有工作,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哪,我深爱的,深信不疑地能给我幸福的男人,他还不靠谱……
我怎么办……
我就是迷茫了,非常深刻的迷茫。这种迷茫来自于,我心里很明白,接下来的路该走得走,明天该过还得过,但我不知道这条路到底会通向哪里。
到底我也没跟李拜天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儿,他虽然摸不透,但起码能感觉出来,我这是遭受了打击的节奏,就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我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我说:“不会……”
有的人活着,因为寄托,有的人活着,因为牵挂。现在我的寄托突然垮了,但我至少还有牵挂。
我觉得我在这儿哭得时间也够长了,跟李拜天挂了电话,抹干净眼泪回病房。
我知道怎么办,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照顾好我爸,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爸要是干脆死了,我能比现在轻松太多太多。
病房里,我弟扬着张脸问我,“我姐夫走了?”
他从见过黎华以后,就管黎华叫姐夫,这孩子嘴巴比我甜得多。我想起黎华的车子扬尘而去的画面,但又得尽量表现地平静,对我弟点了点头。
我尽量不去想和黎华吵架的事,也不去想什么文鹃,我还安慰过自己,黎华只是借文鹃一点钱而已,可是他这些天是不眠不休地在照顾我爸么,这付出相比较起来,差十万八千里呢。
我想我可能没办法独占他的关心了,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我忍。
我也担心过,黎华这一走,就不再回来了。他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我不想再主动低头去找他。
这不是要强不要强,就是单纯地不想。
但黎华忙完了工作,还是回来了,表面若无其事地回来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和我藏着一样的心思,关于那个事情先不提了。
我对他不冷不热的,要么不说话,要么张口就是,“谢谢,对不起,帮我一下。”反正能多客气是多客气。
黎华大概也没脸再跟我多解释文鹃的事情,该解释的都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