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找去啊。”
我给黎华打电话,还是哭着说“我爸爸丢了”,可他人在内蒙古,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劝我去报警,查一查我家小区附近的监控,看看他去了什么方向,怎么走的,以及那边的各大医院的急诊,有没有接到过可能是我爸的病人。
我打电话找了个警察朋友,他说不到24小时,派出所不管。他还说,这一年到头走丢的人太多了,一般都是脑子糊涂的,大多也找不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出手帮我的还是李拜天,当机立断开车杀过来,这个时间没有飞往w市的航班,他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带着我从北京一路杀回w市,路上十多个小时。
我在路上的时候,又给一些家附近的亲戚朋友打了电话,有个姐姐说我爸曾出现在他的一个老酒友家里。
我给那个老酒友打电话,那边愣是不接,我换李拜天的打,人家直接给我挂了。
我爸的那个老酒友,是个超级大混账,坐过牢,死过老婆,因为太混账,连自己的儿子都被逼得喝农药自杀了。这是个亡命徒,所以我爸和这个老混账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儿,仗着我爸现在是个傻子,忽悠他吃屎喝尿都有可能。
我弟弟大半夜,带着派出所的人去老酒友家要过人,人家连门都不让进,警察说没有办法,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私闯民宅。
高速公路上,李拜天也没怎么安慰我,我也没怎么哭,就是说了两句没良心的心里话,我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他这么死了算了,他死了我就轻松了。”
李拜天说:“妹妹你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赶紧找个人把自己嫁了,这女孩成家了,分量就不一样了。”
嫁人了,有时候就等于有后台了。现在我后妈就欺负我个光杆司令,挨了欺负也没人站出来给撑腰。
我说:“我嫁谁啊,现在这样谁还敢娶我……”
李拜天笑了笑没说话,不管我嫁谁,反正不是他。然后我想起在远方的黎华,满心的无力感,为什么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呢。
李拜天这车开了一路,我安全带扎得紧紧的,这属于疲劳驾驶吧。人家够意思,一句累也没抱怨过,倒是我在副驾驶上还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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