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晚睡晚起,这会儿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这四个小时逛下来,我眼瞅着李拜天好几次都想跟我发火了,又硬给忍下去,心里那个愧疚啊,我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太他妈好了,我丛优太幸福了,碰见这么一帮肯惯着我帮着我的好朋友。
看着他打着哈欠流眼泪的样子,我摇着他的胳膊说:“天哥,你要是困就找个地方歇会儿?”
这地方全是人和衣服,除了垃圾桶旁边的破椅子,没有能休息的地方。
李拜天长长地舒了口气,捏着我的肩膀说,“我他妈一辈子,一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一个女的!丛优你他妈的了,你真是……绝了你!”
“呵呵呵呵……”我冲他干笑。
我得请人家吃饭啊,李拜天说,等过段时间,他去w市的时候再请吧,而且我以前跟他吹牛逼,说在家照顾我爸的时候,练了练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他说我要真想请,就得亲自做给他吃。
我琢磨这关系是吧,做一回就做一回吧,兴许他吃了这一回,就再也不想吃下一回了。
在北京呆了五天才回来,回来我也没告诉沈颂,为了躲他,我就差晚上在家点蜡烛了,怕开灯被他发现。
衣服堆在家里,我开始去搞装修。但是去搞装修的地方问过,工人成本太高了,我手里这二十万,光房租就干掉十万,杂七杂八,花了两万,进衣服两三万,到时候买些东西,反正哪儿哪儿都得用钱。
我琢磨,就自己干吧。
于是趁着周末把我弟弟招呼过来,我们俩就闷头瞎脑地忙活起来了。然后我贴壁纸的时候,我弟弟没扶好,我从梯子上滚下来,摔伤了脚踝。
那天是黎华过来开车把我接回家的,准确的说是抱回家的,我就是扭着了,医生开了点跌打酒,什么也没管。
我租的是个一室一厅的套间,我弟弟就睡沙发。黎华把我抱到床上,我客客气气地说:“麻烦你了。”
黎华瞥我一眼,“你还能干点儿什么?爬个梯子都能掉下来,唉你以前爬墙头的时候不都挺利索的么?那贴壁纸是女人干的活么?”
我挺委屈的,小声念叨,“贴壁纸怎么了,我还打算自己吊个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