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无奈了,扭头开始数落,“你说你一个女人,你能把家住成这样,跟鸡窝似得,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之前我发现黎华变得话多了,觉得是个好事儿,现在我发现,它也不是个好事儿。他虽然话多了,但嘴巴里没点儿好话,不是挖苦讽刺就是数落,我到底哪儿招他这么不顺眼了。
我说:“你放心吧,我要想收拾,分分钟就叫人过来给收拾了。”
下意识地目光瞟了眼窗户对面。我说的是实话,就算沈颂最近没纠缠我,我一个电话过去,还是能妥妥地把他招惹过来的。
黎华一副懒得鸟我的态度,把沙发上我那些破布头破针线收进箱子里,我没事儿的时候,喜欢自己做手工玩儿。
然后又匆匆收了下桌子上的餐盒啊塑料袋啊,反正其实就是几下的事情,就能收拾出来。
我说:“要不你再帮我拖个地吧?”
黎华又损我,“你自己在地上滚两下就行了。”
我瞪他一眼,去翻他带来的那个大塑料袋,里面都是些零食,但确实没什么我爱吃的,因为我就不爱吃零食。
我说:“你不说这都是垃圾么?”
“垃圾你也得吃啊。”
我撇撇嘴,找个地方坐下,翘着我那只不方便动弹的脚,“啊哟,你对我这么好呀,什么意思啊你。”
黎华又瞥我一眼,没说话。他最近成天拿眼瞥我,还总瞥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来。可我什么人啊,我不刨根问底不舒服斯基。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我和黎华这么敏感的关系,坦白说,他一关心我,我肯定得想点儿别的,我现在也不怕跟他厚脸皮,大大方方地就问了,“你这么晚跑我这儿来,不会不打算走了吧?”
黎华手里拧着跌打酒的瓶盖,幽幽地回答,“你要这么希望也行。”
“行个屁行,我这儿可不收留流浪汉。”
黎华搓着药酒在我旁边蹲下,扒了我脚上的拖鞋,一边搓我的脚踝,一边说:“我要真想留下,你能伺候的了也行。”
他就是说话给我下套,我这两天在家修身养性,心情比较放松,就没怎么防着他,张口就来一句,“唉我怎么就伺候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