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怪声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晚上会很想咳嗽。
刚开始我并没有怎么注意,因为一般早上睡醒以后,我就没事儿了,我以为养养就过去了。但那种夜里被呼吸声吵醒的感觉很吓人,我把自己哪一口气呼不过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是我去了医院,这边医院太小,诊断的不够准确,刚开始认为是肺炎,我被迫住院治疗。照着肺炎的方法治疗一段时间,因为我对其中一种药物过敏,治疗又稍稍耽误一段时间。
而我自己身上的病情越来越重,支气管也不好。
住院期间做了各种检查,血液指标也有不正常的地方,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尤其是当年那次流产,小月子没有好好坐,不到一个月时间,为了拍戏跳过冷水,这都是在拿生命作死的节奏。
我是怕死的,所以很配合治疗,医生说不能疲劳不能有心里压力,我就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住院几天,就把上次从我妈那里借来的几千块钱花完了,当时我爸住院的时候又花了不少,沈颂的钱也还没有还。
我说不发愁,但是能不愁么。
所以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吃的药也不怎么见效。后来开始做物化,还要做纤维支气管镜,那种往从鼻子里往下查管子的检查。做之前,需要先吸麻药,吸到整个口腔到嘴唇都麻木,然后插管子,管子插得很困难,插进去以后,想咳又咳不出来,鼻子和嘴巴都往外流一些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以前总是什么什么感觉跟死了差不多,这感觉才是正儿八经地和死一样难受,都不如让我自己死了痛快。
从插完管子以后,我又一直在咳嗽,嘴巴里往外流着东西,然后拿着化验的单子,从这栋医院楼去那栋医院楼。
w市的春风那个刮啊,我穿着一条裙子,被风刮得不停晚上翻,我按了左边右边翻,按了右边左边翻。
我坚强的忍受了各种治疗检查,终于被这条不听话的裙子打败了,张着嘴巴在春风里哇哇地哭。
哭得都不想活了。
然后沈颂从停车场那边跑过来,站在旁边帮我挡着风,把我手里快被风刮裂的化验单卷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