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舌头忽然打结了,顿了一下,接着念下面的,但是舌头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缕直。有的时候,我在刻意跟自己伪装,我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李拜天这个人,也没有那件不太该发生的事情。
也就这个时候,他的名字出现在我眼睛里,而我不得不将他念出来的时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就在我身边。
可是算什么呢,这样不了了之,算什么呢。
我主席台上,看着起跑线的位置,看着李拜天穿着背心短裤,咋那里做热身运动,第一次,有一种对人生感到非常茫然的感觉。
过去,我的人生目标是非常清晰的,也是爸爸妈妈老师同学告诉我的,上初中的时候,目标就是这所重点高中,高中的时候,目标是重点大学,大学以后,目标应该是考研,然后工作,然后凭着不错的学历和工作和良好的家庭背景,找个条件相当的对象,结婚生孩子。
李拜天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意外,这个意外有时候让我措手不及,有时候不去想他也没什么。
我就只能这么远的看他的身影了么,我感觉我触摸不到他,永远都碰不到。我们不是平行线,而是根本不在同一个平面上,我不想挣脱早已经打算好的人生轨迹,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把他放下。
幸好此时,还没有人知道。
这还只是预赛,李拜天过得很轻松,我也抽空喵了几眼,没放心里。这边还有很多稿件要读,怎么那么多都有李拜天的名字,好多都是女生写来,给男生加油打气的,哎哟妹子们,你们真是够了。
我也只是挑着读,读些文笔比较不错的。
主席台方便,有块空地,可以当休息区,这个时候平常的学生不能来,偶尔会出现些运动员。这帮运动员,在空地上可谓胡吃海喝,好不惬意。
然后我看到李拜天也假如他们的行列,一帮人在分雪糕吃,我和李拜天对视一眼,浅浅微笑一下,回过头继续整理稿件。
他们那边似乎在起什么哄,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给我送雪糕,胸口挂着号码布。送雪糕这人,我也见过,在李拜天的生日派对上,是他在学校的把兄弟,排老六,李拜天让我管他叫六哥。
六哥大名袁泽,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我把面前的话筒关了,推辞,“不用了六哥,我这儿也不方便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