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戚戚地看着他,说:“我练过一套腿法。”
“断子绝孙腿?”他反应倒是很快,不等我说完,就接了下一句。
我咬了咬嘴唇,他收起邪笑认真地看了我两眼,然后把我的手松开,躺回去接着睡了。
我不知道李拜天那天晚上又经历了怎样的纠结,或许正如我所预料的,他的尊严已经不允许他现在对我做点什么了。
反正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厕所里传来的嚎叫惊醒的。睁开眼睛,李拜天并不在我身边,我起来开门往厕所的方向看。
唱征服的小伙伴抱着红色的洗脸盆儿在门口心有余悸,李拜天抱着我那条小毯子从里面出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淡定地说了那小伙伴一句,“叫什么叫,没见过人睡厕所啊。”
走到我房间门口,他揉了揉眼睛,“嗯?你醒了?”
哼哼两声,他滚到了床上,睡得那一个踏实。
我们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同居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李拜天经常自觉地跑去睡厕所,然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再回来,这事儿他不提,我也就没有主动去问。
后来有个女生回来住了,半夜去上厕所,看见浴缸上躺着个男人,又是一阵尖叫,叫得黑带学长差点没冲进去打李拜天。
李拜天终于还是不睡厕所了,开始在床边上打起了地铺。
我又有点不爽了,跟我睡一张床,有那么痛苦么?
几天后,李拜天的姐姐给李拜天打电话,我正在看书,李拜天在吃中午剩下的凉包子,李拜天姐姐说让李拜天先去自己那边住着,等爸妈消气了再回家,他却很坚决地拒绝了。
我说:“怎么呀,去你姐那儿不挺好的么,厕所惊魂还没玩儿够啊。”
李拜天塞了口包子,满嘴油光,表情却异常正经严肃,“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为什么?”
“我就是喜欢和你呆在一块儿,特有安全感。”
我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李拜天你要转性了,你越来越不阳刚了。”
李拜天擦了把嘴,“我没问题,我不喜欢男人,”伸手指我一下,微微犹豫,“你……半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