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我准备挂掉电话,打算下午再打的时候,李拜天接起来了,昏昏沉沉一句,“hello?”
哟,这美国小日子过的不错么,接电话第一局都不说喂了,改哈喽了。
他这反映让我忽然有点懵,不知道该拿汉语还是英语跟他交流了,反映了一下,我:“呃……是我。”
李拜天闷哼一声,依然迷糊,“你谁啊。”
不至于吧,你不就躺了一个来月,连我声音都不记得了,还是这国外的电话线能变声,你听不出来了?
“我,周问雪!”我跟他强调。
李拜天懵懂地“嗯”了一声,还没说下一句,我听到他那边传来另一声哼哼,距离电话比较远,所以不是很清晰,但显然不是李拜天在哼哼。
那边是个非常纯正的美式发音,女人,“whoisthatspeaking?”
李拜天哼了一下,大约就是没睡醒,声音还有点含糊,但语调轻浮,“waitforme.”
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亲吻的声音。
我这心沉的啊,就要掉水底了,李拜天哄好了自己的大洋马,扭头对电话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懒得再回答一遍,声音淡淡地:“你睡觉呢?”
“嗯。”
“打扰。”
我把电话挂断了,也没再有人回过来。这要是以前啊,在李拜天还很花心的时候,他跟姑娘玩儿被我抓着了,要是我打电话,他绝对不能让那边的姑娘出声,也不会让我听见什么。被我发现了,我挂电话,他会很快回过来解释。
现在,呵呵。
手机直接从我手心里滑落到书桌上,我盘腿坐在椅子上,仰头靠着靠背。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是酸的,它想流泪了,可我不能让它那么做。
我给自己定了约定,除了感动,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我哭。我要真心自己的每一滴眼泪,珍惜每一次被伤心的机会。
人伤心是有极限的,伤过了极限,就不会痛了,不会痛就等于心死。
半年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李拜天的声音,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刻我内心是怎样的激荡,我把全部神经的感官,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