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偷窥,风吹得我耳朵僵硬,冷得几乎要没有知觉,但有这双护膝,膝盖真的温暖好多,完全感受不到冷的感觉。
护膝绑得很紧,我坐在摩托车上需要膝盖弯曲,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存在。再看看老师的膝盖,迎着风,应该很冷的吧。
今天起我对王昭阳这个班主任就改观了,我没想太多,就认为他这是一个老师在尽一个关心学生的责任,业界良心。
摩托车刚在车篷停下,我赶紧剥掉腿上的护膝还给王昭阳,王昭阳也没说什么,自然地接过来自然地放回车况里上了锁,然后陪我一起朝女生宿舍走。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宿舍早就关大门了。
路上我就觉得挺别扭的,怕他要跟我说点什么。关于我的家庭,对我而言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同学里有知道我没有爸爸妈妈的,听到这个大多是说一句“对不起”。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对不起,因为我爸妈作死是他们活该的。
我能说我都没怎么伤心过么?
“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不用撒谎,老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王昭阳走在我旁边说。
我心里不痛快,感觉被同情了,低声念叨,“我没什么困难。”
王昭阳说,“那她下次再让你去接她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现在只有吴玉清了,就是她再讨厌,也只有她了。没有她我就没有学上,我只能暂时迁就着她,将就一天是一天。
我没回答,王昭阳又问,“那你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我冷冷淡淡地回答,脚步一顿,“你能不要再问了吗?”
王昭阳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大概就没见过我这态度的学生,笑着点下头,“好,我不问了,你只要好好学习,其它的事情老师也不想多管的。”
我脸色就不好看了,老师就是老师,图的不就是升学率么。我家没有亲戚,亲戚都让我爸妈活着的时候得罪光了,哪有人管过我,哪有人关心过我。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王昭阳敲了敲铁门上的锁,宿管阿姨出来开门,王昭阳撒起谎来也很流畅么,客气地对阿姨说,“学生生病了,带她出去看病刚回来,开下门吧。”
阿姨开门,我走进去,什么也没说,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朝铁门外看一眼,看到王昭阳还站在那里,目光就放在我身上,大约看见我走了,他才好放心回去。
心里微微一抖,这种被守望的感觉,竟然如此复杂。
第二天我理所当然地迟到了两分钟,王昭阳已经在教室里监督学生早读了。我站在门口,王昭阳扭头看我一眼,眼神淡淡地,示意我去座位上坐下。
整个早读,我都没有心情,肚子饿得反酸水儿,有冷又困,又忍不住偷偷瞄王昭阳两眼,又怕被他发现了。
一整天我都战战兢兢的,怕他忽然想起来了要跟我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