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知道。
我在门口蹲着发呆,听不到声音,不知道里面什么时候会结束,我就是很饿,楼道里又很闷,隔壁家里传出来的粽子香,快把我香晕过去了。
隔壁开门,出来的是陈飞扬,手里拿着钱,可能是要出去买东西。看我一眼,他颠颠地下楼跑了。
陈飞扬基本一年一个样,越长越高,上次见还和我差不多,现在就已经比我高了。没两分钟,陈飞扬就买了袋盐回来,但是没着急进门,贼头贼脑地贴在自己家门缝上探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
他抽烟的时候,我嘴贱,说了一句,“回去嘴巴又不是闻不到味道。”
陈飞扬低头看我一眼,“姐姐你别跟我妈说。”
嘁,我要跟你妈说话,你妈敢搭理我么?
我就没回话,陈飞扬看着我,好奇而关心地问,“姐姐你忘带钥匙了?”
这孩子单纯,去了体校以后不常回家,打架喝酒抽烟,以为自己很热血了,其实对外面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太少。
我也不可能跟他直说。
伴随着我敷衍地“嗯”,肚子咕咕地叫了,觉得有点丢人,觉得也无所谓。陈飞扬听见了,说:“要不然你到我家里来吧,我妈和我姐包好粽子了。”
陈飞扬的姐姐跟我同岁,从小就拉拢小区里的小姑娘排挤我,瞪我眼睛,还莫名其妙对我说“你麻痹”。
我也不知道哪儿惹着她们了。
陈飞扬烟抽完了,也该进门了,他转身的时候,我说:“别跟你妈说你跟我说话了。”
陈飞扬愣一下,“哦,好。姐姐你要是饿了就到我们家来吃饭,没事的。”
我垂下眼睛没说话。
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男人从我家里出来了,挺矮挺挫的,男人瞟了我一眼,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我又等了两分钟,开门进去,吴玉清头发乱糟糟的,刚从床上起来。
放下书包,什么也不说,我去厨房开火做饭,吴玉清穿着个洗旧的背心,乳房耷拉着,红裤头没穿裤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数落我又多放了一个鸡蛋,鸡蛋不要钱么,三毛钱一个好不好。
把饭菜端上去,稍微靠近吴玉清一点,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女人才有的味道,我觉得很恶心,除了打架之外,一点不愿意靠近她。
刚扒了两口饭,有人敲门。吴玉清让我出去看,我去开门,是陈飞扬端着个白瓷碗站在门口,碗里放了四个粽子。
“我妈让我送过来的。”
“不用。”我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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