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同学的。”我说。
吴玉清还没太大的反应,“你自己的呢?”
早晚她是得知道的,我只能说,“丢了。”
“什么!”
不出意外,吴玉清怒了,“哪里丢的,你不会上锁吗!”
“锁了,学校里丢的。”我信口胡诌。
吴玉清更怒,“学校丢的学校不给赔吗,丢了,一百四十块买的!”
这自行车很多年了,当年我爸妈还在的时候就有,当然是吴玉清花钱买的,她倒是记得清楚。
我扒着饭不说话,不想跟她吵,只是在琢磨,她今天要是敢打我,我就把手里这碗面条扣在她头上。
但吴玉清没时间打我了,她要去上班了。愤恨地瞪我一眼,甩下一句,“丢了就自己走路,没哪个再给你买。”
嘁,我知道。
其实我并不清楚吴玉清上班能挣多少钱,我没问过,问了她也不可能跟我说。她自己过得不算多么清贫,主要是有点邋遢。我只知道,每次我问她要钱,有多么艰难。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有件要钱的事情。
高考之前是有些费用要交的,比如查体费资料费各种。吴玉清根本没有要供我上大学的打算,所以这钱在她眼里,压根就是没必要花的钱,她不会给的,我也没必要跟她浪费这个口舌。
搞不好又要对着打一架。
我承认,我已经放弃高考了,甚至每次去学校报到,我都不大明白意义为何,也许只是因为不去学校,暂时还不知道该去哪里。
即便这样,这钱我也想交,那是因为每次学校催钱的时候,都会唧唧歪歪的。反复强调谁谁谁没交钱呢。
特没面子。
因为这件破事儿,加上没了自行车,加上被王昭阳说没救了,各种原因,我产生了非常消极的想法。
有点不想去了。
什么都不想干的时候,我又开始翻安妮宝贝的书了。看着那些流浪的女子,那些带着点黑暗阴晦色彩的青春,总是不经意会浮生一些向往。
第二天,谢婷婷到我家楼下来叫我。谢婷婷知道我家住哪里,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她的时间都拿来记住这些事情了。
吴玉清不在家,我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