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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多少?”
吴玉清还没回话,我就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吼她,“欠多少!”
吴玉清闷闷地:“三万。”
这三万还是因为那破房子的事儿。
“我给你还。”我说。
吴玉清抬眼瞪我,我瞪回去,“我给你还!瞪什么瞪。”之后我摔门而去。
我去了北京,这个听说充满机会的地方。舞蹈培训班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个工作,也就是暂时过渡用的。
夜店dancer。出场费一晚上两百,一个月不休息就是六千,在那个环境里不算多,住的是公司给外地员工租的筒子楼,省我一笔开销。
其实在夜店工作的人,出了夜店都是正经人,当然也不排除些老鼠屎,求包养做小三卖肉。
我知道这是碗青春饭,端不稳,白天就在找别的工作。谁说北京机会多,机会是给有背景的人准备的,像我这种要背影都得借光的,到哪儿都是小透明。
那段时间我过得不好,非常不好,被排挤会有,被骚扰会有,被吴玉清气得想杀人更有。只是不愿跟任何人说。
那天擦钢管的时候,一款爷喝多了趴在台子上,尼玛想摸我大腿,跳了跳脚,没摸着,就勉为其难摸了摸脚。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到台子另一边去擦,这货就转过接着摸。我直接上管脚面离地了,他就碰不着了。
这货败兴而去,过一会儿服务生叫我过去给人家敬酒。我不乐意去,最后经理都出马了,说就喝个酒没事儿,不会让我怎么着,大家都看着呢。
我于是去了,喝了满满一杯纯洋酒,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夜店出来,我东一下西一下地走在路上,看见一网吧,一头钻了进去。
给我晕得啊,脸都在发烫,我现在觉得网吧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上网我又没啥事干,迷迷糊糊点开了当年那款游戏,熟练地打了账号。
公会频道飘着绿字,他们在聊天,然后我看到了覆水难收这个名字。
手指敲出来一个,“师父。”
“言笑长?”
这是错别字,可能想打的是“燕小嫦”,一激动打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