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腿上,他说:“你没穿棉裤。”
那时候我的身体比现在差很多,自从正式开始学舞蹈以后,运动量大了,身体是要强壮许多。
绑好护膝,陈飞扬也没说什么,骑上摩托车接着往前走。找房子这事儿是很着急的,而且我这边要求还比较复杂,必须离我以后工作的学校近,要价格公道还要面积合适交通便利,我只有两天时间,得使劲找。
摩托车发动,我看着前面这个人的身躯,还是恍惚了,甚至差那么点就把他和曾经的某个影响重叠。抓着他腰上的衣料,我忽然发现自己遗失了那种看待小弟弟的心情,而是换了一种看待男人的目光来看他。
陈飞扬坐姿端正,微微偏头对我说,“冷就把手插我口袋里,正好帮我护着钱包,别掉出去了。”
我懵懵地点了下头,身体微微向前,把两只手房间他的口袋,松松的,不算拥抱。
偏头,我把脸稍稍贴在他的背上,闭了闭眼睛,试着找寻一下当年在那个人身后的感觉。其实当初,我如果不是他的学生,如果我是现在的我,坐在他身后的时候,我是会抱他的,可是当初的我不敢。
我和王昭阳之间相差了八年,这八年差的不是年纪,而是不能同行的人生轨迹。我又忽然在想,王昭阳像陈飞扬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现在的我遇到那个时候的他,又是什么样子的。
而后恍然想起,那时候陪在王昭阳身边的,是他现在的妻子,昭昭的沐沐。
再次经过那家皮具店,卷帘门已经垂下,红色的纸张写着“转让出售”的字样,如今的王昭阳,以后的王昭阳,将会去往何方。
似乎和我已经无关了。
我们看了附近很多房子,仅有一家满意的,还是我们找错了,人家只卖不租。
出租房里,房东还算热情,但对于自己家的破房并没有太多介绍,实在没啥可介绍的了,有的没的都在面儿上了。我能接受的价位,就是一套五六百的样子,但五六百的房子,基本除了床没有任何家具,更不要提装修之类的东西。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拆迁之前我住的那个家,也就是这样的条件,只是有几样破家具,摆起来就显得不那么简陋。
“怎么样?”我问陈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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