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表现,学校对开舞蹈课本来就有分歧,咱们这边招的主要是村镇的孩子,绝大多数是家里照顾不过来才送进来的,对这方面没有需求,也没打算培养这方面的苗子。”
“什么意思?”我问。
他看我一眼,“就是你要是干不好,随时都可能把你开了。”
他这话说的我有点不服,好像我的生杀大权在他手里一样,我不信任地看他一眼。他说:“你也别当我在胡说,要是真想好好搞,轮得到你么?”
我……
隔着一个过道,我在另一边坐下,“然后呢?”
他说,“我说这话不是看不起你,你想当老师,光靠运气和朋友关系是不够的。经验可以慢慢累积,资历呢?你拿过奖么?”
他看我一眼,我语塞,我没拿过奖,我连一场正经舞蹈比赛都没有参加过。大学三年我就是在混日子,只是把该学的基础学了,毕业以后就在外面瞎混,除了一张破毕业证,我什么也没有。
他说:“现在政策和以前不一样了,教师已经不是铁饭碗了,你得有个目标,就算今天这学校倒了,明天你也能找到地方站住自己,不是再回那些地方跳舞吃青春饭,懂么?”
我闪了下眼睛,不禁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他淡淡一笑,站起来把本子还给我,居高临下,声音有些低沉:“我不想看你以后过得不好。”
我撇过脸回避他的目光,我想问,你凭什么那么确定我会过得不好,但是又问不出口。他已经把本子放下,“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打扰你,工作上的事情,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开口。到六一没几天,估计得挺忙,宿舍我已经帮你报上去了,这两天应该就能搬。有什么需要的,你想到了自己去问吧。”
垂了下眼睛,他似乎又低低地叹了口气,没等我的招呼和回应,大步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点什么,回头说,“对了,舞蹈服装你得悠着点儿,学校不可能花冤枉钱,到时候碰了钉子再觉得憋屈。”
我念叨,“管家婆一样。”
他微微一笑,似乎怀着淡淡柔情看我一眼,顺手关了两个风扇,关门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