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达室走出来了,站在几步外,没有靠近。
王昭阳微微眯眼看陈飞扬,又看我一眼,被他拎着,不可避免地要扬着脖子,他还没有陈飞扬高。
他说:“我打不过你,你打我不会还手,”再瞟我一眼,“如果你有这个需要,我希望你在小嫦看不见的地方打,我不想让他看见。”
陈飞扬气的呀,就剩下喘粗气了,抓着王昭阳衣领的手抖了抖,我急了,声音有些撕裂,“陈飞扬,你给我放手!”
眼泪顺势滑落,我喊着泪光望着他,算是乞求。
王昭阳依然淡然地看着陈飞扬,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跑不掉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不想让我看见,也许是挨打的样子比较丑,也许是不想让我揪心吧。
但陈飞扬到底还是放手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放手以后,他转过身开始漫无目的得游走,像一直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出逃的方向,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绕了几圈以后,他发出一声嚎叫,习武之人那种撕裂的嚎叫,听得人心里都一颤颤。
我和王昭阳对视一眼,急忙又把目光投放到陈飞扬身上,我要是会魔法,我要是会点穴,我就把他定住。
暴走几圈以后,陈飞扬弯腰从地上捡了一板砖,蹭蹭地又朝我们走过来,我紧张地挡回王昭阳面前,陈飞扬在两步外站住脚步,瞪我们。
然后让把板砖拍在了自己的脑袋瓜上。
拍一下还不够,哐哐拍了好几下,这孩子没练过铁头功,不然这板砖儿能碎。这剧情转折太快,我有点傻眼。
再拉住陈飞扬的手臂,他把我一把推开,板砖也就掉地上了,陈飞扬自己也直接坐地上了。
脑袋瓜上冒着血,他开始哭,咧着嘴巴哭得很无助,像个小毛孩子。
我慢悠悠地挪过去,防止他再一次把我推开,陈飞扬哭着伸出一只手拉我,把我拉到怀里抱着。
他只是需要个东西抱着,哪怕这时候塞给他一个枕头。
把我的头按进自己肩窝,他呜呜哭了好久,呜呜地说,“我下不了手,我连打都不能打他,我什么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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