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
我能听得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带着轻松的笑意的,我有种冲动,想爬起来看看,陈飞扬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刚撑起一点点身体,出租车已经起步,用生化危机逃难的速度杀到医院门口。
妇幼保健院,算是本市这方面的专科医院了。其实公立的医院还好,不会怎么坑人,做事大多按标准流程,不像那些私立的妇产医院。我曾经陪朋友去过,张口就说你这个子宫前位后位多么多么危险,必须做最高端最保险的手术云云。
挂号,看诊,交代清楚情况,我被送到六楼病房区,暂时住院观察。大多其实就是观察服药后六个小时,如果胚囊正常排出,就可以回家了。
这些东西,我在自己服药之前,其实都上网有过一些了解。
我已经在病床上躺好,陈飞扬下去办手续,我心里还得琢磨着,今天预计得花人家多少钱,我还得还回去。
我自己不主动来医院的原因,主要也在这里,今天要不是陈飞扬,我想我是会自己在旅馆里撑满六个小时的。
我虚着眼睛侧躺,值班医生进来看情况,是个男医生,手里拿着个夹本,没戴口罩,一张小脸儿长的算挺清秀,跟陈飞扬属于一黑一白两个极端。
“疼么?”弓身立在旁边,他问。
我点点头。
“疼是子宫收缩,说明发挥药效了,别担心。”看我一眼,“叫什么名字?”
“庄纯。”
“嗯?”男医生似乎没听清。这会儿要是换个年纪比较大的医生,也许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但这医生太年轻,诸如装纯装逼这种词常接触,所以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庄子的庄,纯洁的纯。”
他瞟我一眼,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
“年龄。”
“二十。”
“以前怀过孕么?”
“没有。”
再瞟我一眼,“第一次?”
“嗯。”
“有其它病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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