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个蠢货,边军那群疯子,岂是能随便招惹的!真是死有余辜!”
铁匠苦着脸道:“沈司匠,难道董大师傅就这样白死了吗?”
“难不成你还要我去找那位参将大人报仇?”
铁匠没有吭声,他当然明白,找廖明许报仇是不可能的。
别说死了一個董松昌,就算沈之文全家都被廖明许杀了,满朝文武也没人会替他们说半句话。
“南岭大营我惹不起,但有些人,还是能惹一惹的。”沈之文冷哼出声,道:“行了,你回去吧,今后莫要再来找我。”
铁匠听出了他要与铁匠营断绝联系的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董松昌不在了,这边的确和林苑司牵扯不多。
待铁匠离开,沈之文低头盯着手里崭新的锄头,眉头先是微微皱起,随后又缓缓疏解开来。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虽然董松昌死不足惜,也无需给那黄脸婆什么交代,但终究是我沈之文的小舅子,不让你们给他偿命,岂不是扫了我的脸面。”
视线向着田地中移去,一朵乳白色鲜花绽放,在众多绿叶中如此孤寂。
天月宝花,吸收月之精华绽放,摘下后磨成粉擦拭,可保皮肤细嫩。
不说青春永驻,但常年使用,四十岁的年龄,二十岁的肌肤并不稀奇。
沈之文走到天月宝花前,眼里一狠,拿起锄头开始刨地。
结果只几下,锄头便断开,崩裂的铁片轻而易举割断了天月宝花的茎秆。
沈之文将断裂的锄头,以及被割断的天月宝花用手捧着,快速朝着不远处宫殿跑去。
没多久,他来到宫殿前,被一名小太监拦住。
尖细的嗓音,高傲的眼神:“何事?”
在铁匠面前傲气凌人的沈司匠,在这名同样不入品的小太监面前,却是弯下腰,赔着笑。
“林苑司沈之文,先前明公公栽种的天月宝花出了岔子,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说着,沈之文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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