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低头:“对不起。”
实话总是难听的,尤其是从慕司嘴里说出来。
与真相的确相差无几。
沈寂星很早看出他的心思,他只是装作不知情,并且顺理成章的在成年后离开他。
可笑。
他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他被我养在温室太久,根本不知道世道险恶,让软弱娇气的他寸步难行。”
慕司安静听着,依旧不敢苟同。
金色的囚笼不叫温室。
“可他就那么生存下来了。”泊聿说这话时眼中明显闪过心疼。
沈寂星没有带走一分钱,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他饿过肚子,睡过桥梁,因为那张太过漂亮的脸,差点被流浪汉骚扰。
所以他抗拒一切触碰。
泊聿好笑:“这就是他想要的自由。”
他连飞往维纳斯的资格都没有。
一切转机在周熠礼身上。
那少年因为他的一滴眼泪,同意他留下,开始好生喂养着满身伤痕的小白鸽。
沈寂星逐渐温润,开朗,面上多了笑意。
看似是他在教学,实际是他在索取。
那少年身上的生机让他渴望,滋养着他渐渐重生。
“所以您就疯了。”
慕司知道以后的故事,“把他绑了回来,关在地下室里。”
泊聿目光冷淬的阴郁:“你是觉得保镖这个人选我非你不可?”
慕司生得英俊精致,性格稳重成熟,伺候他面面俱到。
泊聿觉得他好用,所以一直留下。
但他最近已经猖狂的有些……
“等明天伤口愈合一些,我会自己再领罚三小时。”慕司声线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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