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被洪水猛兽追逐一般奔逝,殿内的檀香似是永远都燃不尽一般,那香味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浓烈。重玄默默的坐在那儿盯着那些烟圈慢慢腾起上升消散,最后只留下一缕缕香味。都说人似浮萍般,可她却觉得此刻的自己更像是这缕青烟,香燃尽升起便再无踪迹。
“重玄?”
冥熹阁门窗紧闭,不知为何她依旧感觉到寒意从四面八方沁入筋骨。而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最后做出牺牲的都是女子,而这个布局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弗盈的声音就像是咒语一般,让她本能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容貌并不是特别出众,却慈眉善目完全跟权谋联系不到一起的被自己称为师父的中年女子。
“师父,还有什么需要重玄知晓的吗?”
语气里的冰冷让弗盈不禁一愣,她眼里的重玄此刻已是双瞳泛着耀眼的彩色,她可以确定重玄的内心此刻已经逐渐变得按耐不住狂涌的怒涛。南国,那个让她不断深陷的地方,此刻已经不允许她再有什么构想来谋和同样身为牺牲品的重玄。
有个侍卫从后殿走了过来,在屏风处站定瞧了瞧大殿内一片沉寂,将佩刀放在一侧,起身走到大皇子身侧说了一会儿便转身出去。太师祖的手指动了一下,便叠放在双腿之上,依旧闭目养神。
“你,你还是……”
“重玄,何为道?”
弗盈的话还未说完,坐在大皇子身侧的师祖却开了口。重玄双手紧紧抓住师父给她挑选的书卷,封面之上已经留下了深深凹进去的掐痕。那声音很是熟悉,让她有种回到了南国的感觉。小的时候总会有这么个声音柔声唤她名字,给她讲父君祖父征战沙场的英雄事迹,如今思来恍若隔世。
“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又有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曾徒孙小的时候母妃便已同重玄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