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尚贤迎上对面的马车,将马横在了路中央,马声嘶鸣,惊得马车上的车夫赶紧勒住了马。重玄等人突然磕向了马车的前端的柱子。
“七叔,外面什么情况?”
瑶光将重玄扶好后问了一声,却并未听到七叔的回话,撩开帘子一瞧,马车外边空无一人,对面马上坐着过家三公子。瑶光跳下马车突然感觉脚下有些柔软,低头一看,七叔正躺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自己踩着的正是七叔的衣袍。
“七叔,您老没事吧?我说怎么没人回话,有没有摔着胳膊腿儿的?您老的腰一直不太好是不是又扭到了?”
“我不碍事,小姐没事吧?刚才猛然一拉缰绳没坐稳一下子便跌了下来。”
重玄听到说话声跟渊兮从马车上跳下,脚步轻盈,不似平时病恹恹的样子。明明是个可以居于后宫等候指婚的公主,偏偏要来到大衍搅起这一池死水,过尚贤的心里好似有把火一直烧着,连带着身下的马也躁动不安。
“七叔!”
“小姐,我没事,小姐可有磕着?”
七叔揉了一下膝盖,将缰绳紧紧攥在手里。
“没事就好,我们无碍的。”
过尚贤看着眼前的主仆几人,在马上挡在车前来回踩踏着地上的泥水。对于他们这群人的无视,原本是不在意的,只是这场主仆情深的戏码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蛰伏在大衍的邻国公主。过尚贤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勒住缰绳的手并未放松一分。
“丞相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刚醒便来到这深山之中。之前听闻丞相对待政事兢兢业业,克勤克勉,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不知道南国的天下是否也由如你这般的人掌管着,如果大衍的铁骑终有一日踏入南国的疆土,丞相可曾还有在这林中闲逛的闲情逸致?”
重玄轻笑一声,站在了马车旁边。自己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如今过几天便要成亲,虽身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