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渐渐散尽,过尚贤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小岱的尸身,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像她还活着一般。不管她是生是死,能再次看见她的模样真好。如果天遂人意,此时应该是他与她的婚礼,他的人生也会变得不同。过尚贤在心里默默念着重玄的名字,一股恨意悄然萌生。
见重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过太师冲黄公公拱了拱手,叹了一口气转身向书房走去,留下过老夫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过尚贤跪在孟小岱的尸身旁。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一句怎么处理,毕竟孟小岱早在半年前便已经下葬,从未听说过一个人两次葬礼的情况。
“黄公公,还请进屋喝杯茶,今天让您见笑了。”
过老夫人将腕的碧玺镯子摘下来往黄公公怀里塞去,黄公公跟刚才一般给推了出去,身边的小太监们赶紧低着头站在了黄公公的身后。
“老夫人哪里话,我们这种做奴才的一直以来都是看主子的脸色办事,晓得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的时候我们的嘴长在我们自个儿的脸,有的时候便被封存在了锁的盒子里,这双眼睛也是如此。”
过老夫人不自然的笑了笑,黄公公跟个人精一般,不然皇也不会派他出宫办这么件大事。原本她想借此看一眼重玄交给黄公公的证据,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黄公公将过老夫人刚才给的金子一并拿出来放在了过老夫人手里,拿起拂尘往后退了退。
“我瞧着老夫人过会儿一定会很忙,我也便不打扰您了,说不定这会儿皇早已等得有些着急了。”
“黄公公慢走,婵月,替我送送黄公公。”
婵月从过老太太身后走了过来,引着黄公公等人出了院子,过老夫人的眼泪肃然而下。她从未像今天这般丢脸,之前所有的伪装在那一刻被生生撕碎,像是被人扒光了一般,那种耻辱像是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不只是疼,更多的是让她无法面对的以后。
“贤儿,你是不是也在怨恨母亲?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并非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