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孟府会是什么景象。看来自己这个在府里养病的王爷得空的时候是该回去瞧瞧了,不然祖母留下来的东西虽然保住了,那些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的怕是要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祭月见念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敢再问什么,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扇着扇子。寒毒清了之后这夏天更是难过了,满身的汗,一天不知道要流多少的汗才能自然睡去,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很是不爽,念休起身从冰盆了拿了一块冰。
“祭月,你去打些水来,我想沐浴。”
“是,姑娘稍等。”
祭月将团扇放在一侧,拿出抹布垫在了念休的手下,那融化了成水的冰一滴一滴的砸在抹布上,一点点的浸透。
“姑娘,切不可贪凉,要是寒气入骨到了冬日里怕是不好了。”
念休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冰放在祭月伸过来的手里,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窗外出神。祭月将桌子上的抹布一块受了放到一边,将冰盆往念休跟前推了推,提着水桶出了屋子。
窗外的蝉鸣一声紧似一声,那种聒噪让人烦烦的,念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张纸胡乱涂画着。砚台里的墨汁很快被念休挥霍得一干二净,抬起笔咬着笔杆斟酌着下一笔该画在哪里,枝上的将离已经是大大小小的堆积在一起。
“渊兮,取些胭脂红过来!”
许久身后未有任何的动静,念休一回身开口叫了声:“渊兮……”
屋里四下清净地只剩下她自己,念休转过来来继续埋头在纸上题着字,那种落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摇了摇嘴唇忍住没有哭出声。看着眼泪一滴滴地砸在纸上,念休提起笔描画着泪滴的形状,穿插在花间像是滴滴落下的雨滴一样。渊兮走了以后自己已是逐渐的适应没有她在的日子,只是偶尔间的习惯还是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去想,如果渊兮还在的话,她怕是没有放手去拼一下的勇气。
念休将腰间佩戴的断尾摘下放在桌上端详着,洁白的颜色却比雪更胜几筹,尾根处沾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