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成了。”
“为什么要帮她?”
“她并没有做过十恶不赦的事,老太太让她守望门寡,太无情,太残忍。”
“你不怕你二伯母生气吗?”
“二伯母不会生气的,生气的应该是老太太才对。”宋箬溪眸光微转,“而且娘肯定已去过二伯母那里了。”
纪芸笑了,“青荷进来。”
青荷走了进来,给两人请安。
“跪下。”纪芸道。
青荷跪在地上。
宋箬溪一愣,这是怎么了?
“青荷,以后七姑娘就是你的主子,你可听明白了?”纪芸沉声道。
“奴婢听明白了。”青荷磕头道。
宋箬溪看了看纪芸,又看了看青荷,她们明白了,可她没明白,谁能给她解释一下?
纪芸拿起放在身边的小匣子,“薄荷、青荷以及你这院子里的下人的卖身契都在这里,娘交给你了,这院子,你要好好打理。”
“娘,我是不是做错事,惹你生气了?”宋箬溪不接匣子,怯怯地问道。
纪芸失笑,道:“傻孩子,你长大,懂事了,娘开心还来不及,我生那门子的气。娘不能一直扶着你走,娘决定让你先管自己的院子,等半年后,再把竹隐院交给你管。”
“娘,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娘不要我,不管我了呢。”宋箬溪轻舒了口气,“青荷起来吧。”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纪芸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算将来我不在了,在天上,也会看着你的。”
“娘,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宋箬溪靠进纪芸怀里,“对了,娘,为什么六姐姐办了及笄宴,五姐姐还没办?”
“五丫头比六丫头小半个月。”
“啊?”宋箬溪讶然,这排行不照出生先后来排的吗?
“大太太不肯让庶出排在嫡出的前面。”纪芸鄙夷地冷笑,“一语成谶,她生下五丫头后,就再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一个排行有这么重要吗?”宋箬溪无法理解小蒋氏的作法。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太太,姑娘,饭菜已做好了,是不是送进来?”薄荷在屋外问道。
“送进来吧!”宋绥初任鸿胪寺卿,公事繁忙,已有几天不曾回来吃晚饭了,今天也是如此,纪芸索性就留下来和宋箬溪一起用晚饭。
“娘,我病已经好了,明天就让大厨房的媳妇子回去吧,免得老太太觉得我恃宠生娇又大发雷霆,迁怒于太姨娘。”宋箬溪给纪芸盛了几匙蒸芙蓉蛋羹。
“太姨娘巴不得老太太再多泼几杯热茶在她脸上。”
宋箬溪一怔,难道马太姨娘是被虐狂?
“马太姨娘惯会伏低做小,哄得老太太以为她是个软柿子,连带着以为你爹爹也是那种软弱无能之辈。五年前,老太太才会任由你爹爹离京为官的。”在这点上面,纪芸还是比较感谢马太姨娘的。
“可是现在爹爹已暴露了,她没必要再装下去。”
“老太爷还在,她还要装下去,装到老太爷死为止,这样等你爹爹分家立府,她才能哄得老太太让她跟着儿子一起离开。”
“老太太上过一回当了,还会再上一回当吗?”
纪芸挑眉,夹了一筷子菜放宋箬溪碗里,“那就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事了。”
宋箬溪想了想也是,就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吃饭。
次日,已病愈的宋箬溪随纪芸去松鹤院给宋老太太请安,刚拐过弯,就听到宋老太太高亢尖锐的声音,“二丫头你本事不少,手可通天啊!”
“老太太,三太太,七姑娘,八姑娘,十姑娘来了。”婢女看到三房的人,向内通报。
进门一看,宋箬洁跪在地上,宋老太太一脸铁青地坐在榻上,热茶没往宋箬洁脸上泼,全洒在地上。
“七丫头,是不是你去找老太爷的,替这个贱种说话的?”宋老太太看到宋箬溪,不等她请安,厉声问道。
宋箬溪道:“我是去找过祖父替二姐姐说话,至于祖母口中的贱种,我不知道指的是谁?我也没有为贱种说过话。”
“你!”宋老太太大喘了口气,“二丫头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帮二姐姐是因为我们是同一个祖父,我们都是宋家的姑娘,同声连枝,理当相互扶持。”
“说的好。”宋老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