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限,笑道:“我说不出来了,我认罚,弹一首琵琶曲。”
婢女送上琵琶,宋箬池抱在怀中,试了试音,弹了一曲《醉归曲》。
宋箬溪从韵牌匣子取“寺”字,“限韵九青,联三句。”
婢女放出桃花盏。
桃花盏在水中浮浮沉沉,停在了邺疏华面前,“曳杖寻僧来古寺,提壶饯客到长亭。”
坐在邺疏华对面的是纪允祥,“八月好修攀桂斧,三春须系护花铃。”
邺疏华句中不离寺僧经,联句难不住纪允祥,两人一人一句,三句片刻联成,笑着举杯饮了茶。
邺疏华从匣子里取出了“湖”字,“七虞韵,连三句。”
桃花盏顺水直下,停在了纪允礼面前。
纪允礼挑挑眉,“淮小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宋淮冷笑一声,“你放马过来,谁怕谁。”
“关外戎臣,两鬓经霜羁远塞。”
“江中渔父,一蓑烟雨钓平湖。”
“竹户半开,对牖不知人在否?”
“柴门深闭,停车还有客来无。”
“琴调轻弹,杨柳月中潜去听。”
“酒旗斜挂,杏花村里共来沽。”
“祖饯三杯……”
“够三句了,不许再说了,你俩是打算把七虞的韵全说完是不是?”姜衍打断两个尖锋相对的小子。
“不尽兴。”纪允礼和宋淮同时撇嘴道,互瞪,冷哼,扭头。
动作一致,众人皆笑。
纪允礼取到“瑕”,“六麻韵,连三句。”
桃花盏停在了宋箬清面前,坐在她对面的是宋箬涵。
宋箬清想了许久,才想出一句,“秋凉梧堕叶。”
“春暖杏开花。”宋箬涵应声答道。
“我不知道了,我认罚。”宋箬清羞愧地小脸通红,“我抚琴。”
各种乐器都备齐,宋箬清起身去琴案边坐下,抚了一首《满芳园》。技艺稍显青涩,还弹错了两个音,不过众人都没有介意。
宋箬清从韵牌匣子里取出个“琴”字,“十二侵的韵,连三句。”
这次,桃花盏停在秦绍维面前。
姜衍拿起一块糕点,投掷在他怀里。
秦绍维茫然地看着他,“做什么?”
“轮到你联句了。”姜衍有掐死他的冲动。
“哦,是什么韵?”秦绍维问道。
姜衍翻了个白眼,气得不想理他。
周思仪好脾气地笑道:“秦哥哥,是十二侵。”
“寂寂秋朝,庭叶因霜摧嫩色。”秦绍维不愧才子之名,张嘴就来。
周思仪想了想,道:“沉沉春夜,砌花随月转清阴。”
秦绍维神色黯然,“何以解千愁?”
周思仪皱了皱眉,道:“村酿拚一醉。”
“酒使人醉心难醉。”秦绍维说的是心声。
“秦哥哥,你用错韵了。”周思仪提醒他道。
秦绍维突然问道:“皈依佛门,是否就能放下一切烦恼?”
“秦哥哥,不可以!”周思仪惊呼,“你万不能生出这样的念头。”
邺疏华口颂佛号,道:“一切烦恼皆是如来种,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皈依佛门,施主能逃避一时,却不能消除施主内心的烦恼。”
“那我该怎么办?”秦绍维满脸痛苦地问道。
宋箬溪眸光微转,道:“我有法子,让你忘记烦恼。”
“是什么法子?”秦绍维和周思仪异口同声。
宋箬溪缓缓道:“忘却旧时意,珍惜眼前人。”
秦绍维看着周思仪,目光闪烁,垂下眼睑,避开周思仪满是绵绵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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